刘戎听得心都敢凉完去!
史隘乾还嫌不够地,又悄悄凑近刘戎的耳朵根,声如鬼魅般蛊惑一句,“最重要的是,谢大夫每日都会来给狗剩换药,你可得好好应酬他……”
刘戎立马跳下床榻,站在地上,手臂一摆,“老子守夜,你白天!就这么定了!不许再改!”
结果刘戎晚上趴在苟胜床边,钓鱼似的点头,史隘乾却哼着小曲,洗了一个热水澡,钻进被窝里,睡得香甜,恨得刘戎牙直痒痒。
其实刘戎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逼他就范,但细想过后,最终还是决定由自己守夜。
因为谢瑜说了,苟胜今夜最危险。
以刘戎对史隘乾的了解,如果这家伙守夜,就算自己给他钱,他也绝不会尽心尽力的。
因为苟胜跟他既没感情,又没利益牵绊,他会尽力才怪咧!
所以刘戎权衡再三,还是决定自己守初丨丨夜,比较放心。
结果夜里苟胜真的要尿尿,刘戎邪魅一笑,立即冲到史隘乾面前,‘啪’地一巴掌将其拍醒,十分解气地把他从暖和地被窝里拖拽出来,让他去给苟胜解决。
就这样折腾到天亮,史隘乾顶着两只黑眼圈,刚爬起来,刘戎立即钻进还带有他体温的被窝内,卷得像只毛毛虫。
史隘乾顿时看得瞌睡都醒了一半,一脸嫌弃地指着被窝里的刘戎,“主公你也太邋遢了!衣服都不脱,外边多大灰啊?就这么钻进老朽的被窝!”
刘戎碍于自己是女的,不敢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但晓得他有洁癖,十分在意这件事情,不得已,只得在被窝内摸摸索索,很快将外衣扯了出来,丢在外面。
“呐,看到了吧,脱了。”
史隘乾依旧不依不饶,指着刘戎大发脾气,“现在脱还有什么用啊?都滚脏了!老朽不要这床被子了,以后你自己睡,老朽待会儿再去买一床新的回来。”
刘戎心想:操!说得跟土豪一样,花的还是老娘的钱!
却不好再反驳他什么,以免他更生气,自己也不得安生。
于是刘戎只好懒懒地说了一句,“我困了,顾不了这么多,先睡了。”翻了个身,不再理他,转眼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刘戎睁眼一瞧,嘿!这才回过味来,发现自己中计了!
史隘乾昨晚不是说,白天他要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伺候两个人吗?
可刘戎一觉就睡到了天黑,醒来却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目光在屋内搜寻了一圈,也没看见桌上有个什么吃的,他这一天伺候个毛两个人啊?!
苟胜躺在床上,也没个人看着,史隘乾都不晓得跑到哪个鬼地方去了!
刘戎气都不打一处来,正想掀被子下床,窗外传来月门处的说话声。
“谢大夫来啦,这么晚,辛苦你了。”
“抱歉,有些事耽搁了,所以来得晚些。”
刘戎一听见谢瑜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又钻回被窝内猫着,闭上眼,面朝窗户假寐。
很快她就听见推门声响起。
有些凌乱地脚步声,朝卧室内走来。
史隘乾突然道:“哟,谢大夫你这是怎么弄的?”
“昨晚起夜时,不小心碰的。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哎哟,那你可得小心点。”
刘戎有些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心道:他不会掉进茅坑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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