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桑伏在榻上,抓皱了褥子。
一边哭,一边嘟嘟囔囔的要回宫。
顾衡帮她擦眼泪,该狠的地方照旧狠。
有时候,他也会逗逗她。
刀子磨着,就不给人一个痛快,等她耐不住扭过头来瞪他时。
他就故意问,“现在回宫吗?”
折桑被他气牙痒痒。
顾衡任由她咬,连哼都不哼一声,不消几下,她自然会松口。
她总是闭着眼的,好像是难受的,又好像是怕看着些什么。
她这副样子,恰好戳在顾衡的劣根上。
他不喜欢她回避,就是要她睁开眼。
看清楚,最好,也记清楚。
过去也如此,折桑却从未像这般哭。
背后的人就像是真的要把自己弄碎了,方才甘心。
“顾衡——”
她一声声喊着,像是在哀求。
漂亮的薄薄的背脊,像砧板上的活鱼,跳跃着,却始终躲不过屠刀。
“看看我。”
顾衡伏在她背上,去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像个疯子,此处多温柔,别处就多狠。
他惯会装可怜骗人的。
明明是得利方,怎么好意思用那么可怜的声音。
折桑的眉头越夹越紧,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把头转向另一边,同他犟着,就是不看他。
越是这样,顾衡就越疯。
像条疯狗一样咬她,她往哪里躲,他就往哪里扑。
一边还要问。
折桑抓着褥子的手都抖了。
他也只停顿了一下,而后更兴奋。
——
“服侍的怎么样?”
他哑着声音问。
折桑把头埋进枕头里,不想看他,也不想说话。
顾衡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舒服的说不出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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