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遇你先回去躺好。”
他的脚还光着,这里没有地暖,地板很凉。
盛遇站在原地不肯挪动,看着她的眼睛,郑重严肃地开口:“以后,不要来。”
许听芜弯起双眸笑,温柔又坚定:“说什么呢,先回去躺好啊,乖。”
她说出“乖”这个字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之前她一直在心里觉得盛遇可爱,但总没胆子当着他的面挑逗。
此时此刻的气氛显然不适合旖旎温柔的话语,他在心有余悸,而她在心生荡漾,全然的割裂感。
这样不搭调的一句话让盛遇一愣,几秒后,他终于又皱起了眉。
他动了动唇,似是要开口说什么。
许听芜不听也知道他即将要表达的内容,于是大着胆子:“我不听,开口就让我走,再这样说我就天天去你家门口站着。”
“……”少年无可奈何,嘴唇上下轻颤了几下,最后紧抿成一条线。
许听芜把他拉回病床,盛遇睡上去之后她把他捂得严严实实。
“你这输液差不多了,我问问护士你还有没有新的药。”
盛遇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后来缠满医用胶带的右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动作轻轻的。
“不要去那里。”他嘱咐道。
许听芜手里刚好拿了一条毛巾,她把毛巾大剌耷在肩上,叉腰:“闭嘴——”
凶凶的。
盛遇果然闭了嘴,一言不发,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身上,有几分晦涩的情绪。
现在的他,是一条可怜巴巴的,受伤的大狗。
两人的气氛因为刚才的对话又变得僵硬,这次生气的是许听芜,她绷着脸在帮他整理药单,动静有点大。
盛遇坐起来了一点,偶尔看窗外,偶尔看她,一声不吭注视着。
有时候听到少女的动静,会主动看过去,抿唇,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到最后,许听芜忍不住了,有些难过地看向他:“你都这样了,还要瞒我吗?”
她指着他的左臂,质问:“你说你这是玻璃上撞到的,不是吧。”
她把他的检查单扔出来,落在他的病床上:“还有这个,你多年轻啊,怎么就这样了。”
盛遇垂下眼帘,像是拒绝和她讨论这个话题,看向一边。
许听芜声音有些尖锐,眼眶也不自觉泛红,终日温柔的嗓音也浸了几分愤怒的沙哑,字字铿锵。
“盛遇,他这是在杀人,杀人就要偿命,我要告他!”
一直很安静的盛遇忽然坐了起来,把她拉过来,两人的脸忽然贴近。
他握住许听芜肩膀,逼视她的双眼:“不要想。”
话音刚落,病房门忽然打开,传来了一声悠长轻佻的口哨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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