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来,不来了。”她轻轻抚摸他的右手,顺着他的意念安慰他。
她看了眼时间还有吊瓶里剩余的药水,叹了声气。
盛遇发了高烧,已经躺在床上睡了两天两夜。
他的手臂骨折了,原来的伤口再次裂开,有一块部分都差点感染。
医生后来还问她盛遇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因为他一小截手臂上,起码有好几处伤,伤口新旧程度不同。
而且那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竟然很多指标都跟不上,血糖低,血氧指数低,血红蛋白浓度也偏低。
许听芜看到他血检单上那么多标出来的项目,心里止不住地抽搐。
她的盛遇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啊……
少年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薄薄的眼底有一片青色,始终皱起眉。
她手指缓慢轻柔地划过他的眉心,将他皱起的地方抚平。
“盛遇,乖乖睡吧,我陪着你的。”
感受到她的靠近,盛遇的呼吸好像稳定一些了,合着眼帘再次沉沉睡去。
他的睫毛轻轻耷拉在眼皮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皮肤白得有几分虚弱。
窗外的阳光从罅隙中透过,洒了一条光束在他脸颊上,看起来就像是光偷偷亲吻了小精灵。
在云槐镇耽误的那两天,许老爷子那边已经叫人问过很多次了。
她一会儿搪塞要参加比赛,一会儿又拿补课当借口,总之每次都勉强推脱过去。
舅舅晚上会到医院来看她和盛遇,并透露了许老爷子那边已经开始给他压力的事实,让她早点去马代过年。
许听芜透过房门的窗户看着那位睡眠中的少年,酸涩着双眼。
“舅舅,你知道盛遇很可怜,你也这样说过的,我们就不能帮帮他吗?”
舅舅似是无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说:“姑娘,万事万物,各有其命……”
命!命!命!许听芜恨透了这个字。
难道所有受过的伤害吃过的苦痛,都只能用命该如此来形容吗?
就像她因为这个字被流放千里来到陌生的地方,就像盛遇受到暴虐无法反抗,只能拿命运来解释。
多可笑啊。
“可是我们明明有很多办法啊,我这里有证据,我可以报警,可以起诉。”许听芜把手机掏出来,上面正是盛遇被掐住脖子半悬在栏杆上的一幕。
林宏济看了一眼也觉得揪心,逃避着视线。
他只说了一小段话,聪明的许听芜能够马上发现他的暗示。
“那个人,是省里数一数二的富商,被评过省优秀企业家。”
“之前因为一桩工人被害案叛过刑,一年就放出来了,原告不仅撤诉,案件还称找到了新的线索证明凶手不是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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