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染嘴唇动了动,罕见赧然。
信看着两人,微笑道:“正好我们刚刚抓了野兔,要烤来吃。”
伊染肚子适时叫了声。
接应的时间是在晚上,一路奔波而四下安然无事,这时候吃个烤肉当然再好不过。
“走走走!”佐井拉着两人就往那边草地去。
信虽然是在笑着,可眼底却有些黯然,像是留恋和不舍。
伊染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他知道对方从小便患有不治之症,如今已经是重病缠身了。
一时间,他也无法去分辨这样的先知是好是坏。
……
野兔很肥,在背风的地方点起火堆后,将剥去毛皮洗干净的野兔穿在树杈上,再撒点附近采来调味的草汁,随着信不时地翻弄,肉香味就传了开来。
高处,伊染站在树影间,虽然话说得轻松,但在陌生的地方,仍需要时刻警戒。
草地上,围着火堆而坐的两兄弟正在说着闲话。
“这一次任务结束,就是毕业考试了。”佐井有些担忧,在先前外出时,山中风也给了他一个封印卷轴,并告知了毕业考的相关事宜。
“从加入“根”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是么。”信仍是低头看着火堆,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佐井有些欲言又止,手下意识摸向忍具包,那里放着封印卷轴。
“先不要看。”信开口制止他的动作,“既然说了要等任务完成后才能打开,一定有其用意。”
“好吧。”佐井无奈。
信脸色稍稍凝重,“要一直记住,身为忍者就是要服从命令。”
佐井不解,“难道要一直听从么,哪怕是错误的?”
信低声道:“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从加入“根”之后。”
佐井并不迟钝,两人相处日久,他能听出对方语气的变化。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忍不住道。
信目光坦然,“没有,怎么会这么问?”
“就是觉得。。。”佐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伊染开口道:“怎么闻着好像烤糊了?”
“怎么会,就快能吃了。”信说。
被他这么一打岔,佐井的疑惑还是憋在了心里。
很快,野兔烤好了,肉香四溢。
“可以吃了。”信笑着招呼一声。
佐井见此搓了搓手,就要去撕肥美的兔腿,但有人比他更快。
只听唰得一声,他只觉眼前一花,然后本该手拿把掐的烤兔腿就不见啦。
佐井愣了愣,怒道:“瞬身术被你用来干这个?”
“手慢则无。”伊染咬了口还滋滋冒油的烤兔腿,信的手艺不错,着实美味。
“别急,这还有一只呢。”信没想到伊染还有孩子气的一面,然后笑着把另一条兔腿撕下来递给佐井。
后者昂着下巴哼了声,这才觉得有被安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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