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冉齐兴说的大发现?”谢向鸣不在乎地直呼道。
“冉教授是说挖出了一个保留良好的箱子。不过射线检测中,它是中空的,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
谢向鸣不解:
“那不就是个简单的箱子,有什么好犹豫的?”
“听我慢慢说,冉教授还讲,它没有通过质量检测。比起大部分箱子,它显得都要重一点。”唐蓼蓼说,“可能是有很精细的一层东西贴在了箱子的内侧或表面。”
唐蓼蓼以前的工作牌被重新激活了权限。在人脸扫描过后,她一个人进入了小房子似的发掘舱内。谢向鸣站在玻璃外等待,他不关心考古的事情。只是伤愈复建的这段日子里,唐蓼蓼认为他应该走一走,不要老闷在家里,他才跟着一起出来。
棚子里不是空无一人。在另一个发掘舱内,有个队员正在休息。他看到唐蓼蓼和谢向鸣,便向他们走了过来。
谢向鸣和他互相问了好。
队员说冉教授和他们讲过唐老师可以自便,随后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旌城,中午吃过了吗?”
“我们下飞机后,在周围找了个餐馆吃过了。”
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还不熟。
对于彼此而言,可以算是第一次见面。
他们都很年轻,队员抽了一根烟,问到他们对旌城的初见印象,谢向鸣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二零二五年的春天,虞国和丽国的首席曾有一次隆重的会见。时间已经遗忘了是谁牵起的这个话题。可能两个人都有引入吧,这是年轻人感兴趣的话题,他们高谈阔论地说起虞国和丽国的关系、评论了好几场数十年前已经很遥远的战争。不知是谁提了一嘴丽国点火失败的飞船。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兴奋地开始交流彼此对奔月计划和祝融计划的看法。
一个人说:
“二十年大势所趋,无人可挡。”
另一个人说:
“对,管那些反对派做甚么!我们会登上明月,嫦娥会回到她的宫殿!”
两个人的目光明亮地盯着彼此。
久违的热情在年轻人之间产生了。尽管许多时候搞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他们嚷嚷得厉害,嘻嘻哈哈得说了半天。
他们都感到了真切的愉快。
那确实是一个普通的美好的下午。微风从窗户外吹了过来,带着一种好闻的河边植物的味道。几条系在钢架上的带子在空中飞舞,玻璃上闪着明亮的光。陆续有人刷卡上班,步伐在混凝土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队员恋恋不舍地说他该走了。在走前,他递来一根烟,谢向鸣抽上一口,迎着风,感到十分惬意。那时候,他又想起了楼兰的那个女孩,她站在光伏板的边上,光伏板在一条宽阔的公路旁。风吹了过来,她的头发就扬起了,带着一种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一定要拿到她的联系方式,回去后就去问问严姐,她应该知道点。”
打定主意的谢向鸣,掐灭了烟头,转首向四十二号坑走去。
这时,祭祀坑里的箱子发出了轻微的破碎的响声,一点光从发掘舱的内部反射了过来。画面在短暂时间内经由多重折射得以倒映在玻璃的边缘。
他便看到了在两亿年前以及一百多年后,一艘在起浪的群星中飞向了地球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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