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的半年,一幕幕闪现在宋卿余的眼中,他心中无尽的呐喊。
不——
他不要——
与其跌入那冰冷看不见任何尽头的深渊,他宁愿拼尽全力也要逃离。
这是他的夙愿。
他已经花了十年的时间。
他不能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搭在沈听肆的身上。
他要怎么做——
他要怎么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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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宋卿余身子一僵,在角落紧紧蜷缩起来,头低垂着,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似是不愿意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进来的却不是沈听肆。
宋卿余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一身白大褂,带着冰冷镜框陌生的面孔——杨帆。
在杨帆的身后,跟着几个人,宋卿余一惊,起身就要跑。
那几个人他见过,是他在希望小学当志愿者的时候,因为他没有接沈听肆的电话,而被抓回去的保镖。
但瘦弱身躯的宋卿余怎可能是那几个人的对手,还未离开房间,便被抓住了衣领。
他被带去了三楼,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很不一样,好像是被刚刚装修或者休整过的,一片触目惊心的白,什么也没有,没有桌子没有椅子,只有一张白色的床,还有卫生间之外,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在那张白色的床,宋卿余看到在床头床位都有不同挡位的圈。
他神情一凛,嘴唇紧紧抿着,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宋卿余端详到一半,心里涌现出一阵不详的预感。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我要见沈听肆!我要和他谈谈!”
杨帆面露不忍,他看了看四周,低声用o国的话同宋卿余交流。
宋卿余呆滞了一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沈听肆要杨帆给他打针,打透明的液体。
只为了能让他变得更乖。
“不要,不要——”
“我不要打针!我要见沈听肆!”
那泛着冰冷光茫尖锐的针头逐渐向他逼近。
宋卿余凄厉地尖叫起来,静谧的房间里面回荡着他凄惨的声音。
连按着他的保镖都于心不忍,但他们只是奉命行事,雇主的私事,他们不能管太多。
保镖将宋卿余按在了床上,按住四肢,锁住了。
金属闭合的声音在宋卿余的脑海里清晰的响起,宋卿余的手脚被紧紧锁住,这金属圈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打造一般,一点空隙也没有留下,留下深深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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