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白衣带着沈鸢入山见六道风的时候,他正在悠闲地下棋。
他看起来很魁梧,就连生病了也看起来跟没生病一样生龙活虎。除了不能说话和不能移动,沈鸢料想,他应该一切如初。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鸢觉得昨日这一夜竟然过得比任何夜晚都快,甚至只是小憩了一会的功夫,沈鸢就感到,天亮了。
方才马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使之时,沈鸢的心思一下飞到九霄之外,一下又飞回到他的病情之上来,她是如此的不安以至于她连探头去观赏周围的风景都做不到。
瞧见六道风在摆棋盘,她无疑心中有了一些安慰,至少,他确实像白衣说的一样,没什么杀气,也没什么戾气,或许真的是疾病将他好斗的那一面给压制住了。
但沈鸢的直觉告诉他,不应该和这人周旋太久,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生病了,威风凛凛的六道风依然是闻风丧胆的。
“六当主。”白衣款款走进,“桃县的那个大夫来了。”
六道风轻轻地瞥了一眼沈鸢,招招手:“沈大夫会不会下棋呢,过来下两把?”
沈鸢惊了。
传闻中他病得张不开嘴竟然是骗人的,他的口唇看起来非常健康,没有任何病症的迹象,更没有之前在课堂上和谭金翠她们讨论的那些疾病,他说话如此流利,不论是舌疾还是咽疾,都显得一点也不可能。
沈鸢胆战心
惊地走过去,她几乎快要紧张地忘了怎么走路,她款款坐下,虽然六道风所驻扎的地方,也是在深山,是一个和春宴山差不多的山谷,但是这里显然没有春宴山的环境那么清幽,也没有那里凉快。
沈鸢感觉自己不过是走了几步路,满身的汗就要将衣裳全打湿了。
事情超乎了她的预料,她有些不知所措,走了几步,却不知该坐在哪里。
她侧头看了一眼白衣,她有些迟疑。
白衣在六道风身边潜伏着,六道风是什么情况,他应该早就知道,也就是说他早知道六道风根本不是什么怪疾,可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每一个她与谭金翠他们深刻谈论六道风病情的日子里,他都是这么安静地在一旁听着,虽然从不贸然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是总是会在关键的地方轻轻地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
倘若他早就知道六道风根本没有什么疾病,那他那些所谓的赞同又是什么,看猴戏一样的,觉得滑稽可笑?
沈鸢侧头看他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怒意。
白衣究竟是萧行云的人,还是六道风的人?
这人究竟站哪边?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又谨慎起来。
虽然这些日子,她与白衣有了短暂的合作,但是她一点也没有忘记,前世是白衣杀了自己的哥哥,但她不会这么贸然行动,只有当他展现出那副丑恶的嘴脸,她才会为此展开计划对他下手。
就比如,在宋元参没
有露出他的面具下的恶狼之脸的时候,沈鸢会把他当做一个正常人对待。
但当他那些丑恶的心展现在沈鸢面前的时候,沈鸢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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