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潜入钱山的住所,提前将那盒香换
了。
他将那香带给裴宴验成分,发现里面竟然有让人意志丧失的药香,这与裴宴之前想要揭发的香品走私案中收缴的香品幽灵香如出一撤。
萧行云自以为换了药便高枕无忧,谁曾想,他低估了钱山的色胆。
跟着马车的轨迹追到后山腰的时候,他一眼便认出了唐见春的马车,当下立马松了口气。
唐见春这个人他还是信得过的,至少沈鸢在他手上,比在任何一个人手上都更加安全。
可问题在于,唐见春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地出现在这里?几乎是踩着时间,比他更早地出现在了那里。
很简单,唐见春早知道祈今朝的计划,那么这祈今朝究竟是谁的人,也就一目了然了。
跪在一旁的胭脂哭得泣不成声。
沈鸢当时是如何在萨蛮的手下救了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将这火引到身上,可沈鸢站出来了。
若不是沈鸢,她早就失了清白,丢了尊严。
钱山差点伤害了沈鸢,她不能原谅钱山,她不会为他求情。
萧行云抬手,叶谨将几乎是一块死肉的钱山装进了黑袋子里,将人拖出去了。
萧行云拍了拍自己的锦炮,似乎不想沾染一丝那人的气息。
他坐回了案桌前,眼神转向胭脂:“楚姑娘,愚蠢有时候是会害人的。”
胭脂明白,他说的是她那日给钱山指了骑兵营的路的事。
一想到沈鸢差点因为自己遭受了伤害,胭脂的眼
泪就止不住。她的头几乎垂到了地上:“钱山是我领进来的,一切源头都是由而起,都是我的错,军爷,您杀了我吧,我绝不怨恨您!”
浓重的烛影落在萧行云的脸上,他的神色被衬得高深莫测。
他看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胭脂一眼,慢悠悠道:“杀了你,谁引我去找矿洞呢?”
胭脂明白了萧行云的言下之意,她心惊胆战地伏地颔首,声音颤得像是从筛子中滤过:“谢军爷不杀之恩!谢军爷不杀之恩!”
“据我所知,你在杨家过得并不好,”萧行云悠闲地翻着手上的书卷,声音带了些隐隐的蛊惑,“不知,你可曾有过逃离的想法?比如,换个公主来当当?”
胭脂小心翼翼地抬头,与他目光交错的刹那,她心惊肉跳。
“恕民女愚昧,民女不懂军爷的意思。”
“当今皇后陆夷曾有个小女儿,赐号为长安公主,全名叫陆长安,她幼时走丢,皇上与皇后寻了多年却并未找到。”裴景羡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什么不足挂齿的小事,他言语中隐约含笑,“不巧,几年前,我寻到了这位公主的踪迹,上奏了圣上,圣上大为欢喜,命我立马将人接回。我以公主现在受了些惊吓,记忆全失,需要好生调养几年才可进宫面圣为由,推脱了数年。如今,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公主了。”
胭脂垂眸掩饰慌乱,但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军、军爷
的意思是,让我。。。。。。我冒充公主?”
萧行云欣慰一笑:“楚姑娘极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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