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灯节过了几日,丫鬟婆子们刚刚忙完请期宴,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忙起了围场狩猎,聊八卦的时间一下子缩短了不少。
“诶,你听说了吗?”一个丫头凑上前去,“大夫人把风铃的事交给三少爷处理,结果他连审都不审,直接就把风铃给放了,什么罪名也没安,什么责罚也没受!”
“啊?”另一个丫头迷惑地看着她,“可她推沈鸢下水了诶。。。。。。三少爷这都不追究?”
“唔。。。。。。你们想啊,这沈鸢好好的,干嘛非要写揭发信检举风铃呢?”
“我觉得。。。。。。。肯定是看她不顺眼!”
“嫉妒!”
“没错啦,我料想啊,这沈鸢已经失宠了,三少爷现在恐怕已经移情别恋,对风铃上头了!所以沈鸢嫉妒化为怨恨,演了一出苦肉计来陷害风铃,博取三少爷的同情!”
“可我们三少爷是什么人啊,阅女无数啊,什么样的招术没见过啊?她这点手段还是太嫩了!”
一群年轻的丫头越听越难过:“唉!看来传言果真不虚,只有进了少爷的院子,才有机会得到少爷的青睐,我们这些人,何时才能有这样的机会!”
“你也别光顾着羡慕,我觉着,这机会得了也挺糟心的。”
旁边的一群丫头也围拢过来,好奇发问:“怎么说?”
“你想啊,咱们做丫头的,说实在的,也不过是想安生做事,好好混口饭吃,结果整得跟宫斗一
样,说不定啥时候脑袋就不保了!”
“不过说起来,这沈鸢和风铃也是可怜人,斗来斗去,这主子也不会真对她们动心,否则何至于现在连个通房丫头都算不上!”
“就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沈鸢和风铃坐在一辆平稳的马车内大眼望小眼,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喷嚏。
萧行云周身带着一股浓烈的压迫感,与他脖颈上的红衣相得益彰。
沈鸢低着头,心里不断地重复着。
完了。
她没想到自己和风铃会被他活生生地逮住。
萧行云的马车装饰得惊人的华丽,金色的帷帽、金边的座椅和雕花的门帘,每一样东西都名贵得咋舌。柔软的皮垫上铺着暗红色锦缎做成的褥子,四角还吊着好看的流苏。
车内宽敞无比,各式丰富的摆设叫人叹为观止,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桌上竟然摆了一套紫砂茶具,青蓝的梅花落在其上,素雅,但又很有格调。除了座内的三人,车内甚至还能再装下七八人,比沈鸢的屋子还要大好几倍。
沈鸢想起了自己的马车,明白了什么叫天壤之别。
他简直太有钱了。
三人各坐一方,距离明明很远,可周遭的空气却诡异地压抑起来。
沈鸢前日和阿荷一起对萧行云进行了彻夜的分析,将他仔仔细细地剥开,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因此,现下面对他的时候,她少了几分惊慌,多了些妥帖。
他阴晴不定,举止怪异,不仅读不了
心,性子还难以捉摸,让人根本猜不透!
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
毕竟一汪清澈的泉水,看一眼也就厌了,不见底的深潭才能吸引着人一直看下去。
钱权色中的“权”应该就是他的底线,不沾染“权”,他就不会下手。
沈鸢眼珠子转了转,轻轻扬起了唇角,终于可以略微安心地踩一踩他的边界了。
萧行云没有搭理她这些小心思,开门见山。
“说吧,水灯节那日为何出府?”
沈鸢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撒谎骗他那是吃不了兜着走,便老实地回答:“买糖画。。。。。。”
她交代了,但又完全没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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