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对于这一点坚信不疑,哪怕沈鸢说得如此鞭辟入里。
“好吧,随四少爷如何想,奴婢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今日只不过看不下去,好心提点几句,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奴婢还没这闲心。”
反应过来之时,沈鸢惊觉自己说了太多。这人怎么说也是萧行云的弟弟啊!沈鸢,你真是嫌活得太长了!
萧顺上前来,夺过了沈鸢手上的铁铲,道:“你去歇着,我帮你。”
沈鸢累得气喘吁吁,没有犹豫,生怕他改了主意,立马把铁铲递给了他。
“奴婢也不是不懂人情那类人,今日你帮了奴婢,奴婢自然也会相应地回报你。”
“比如?”
“。。。。。。也许有机会可以请你吃郭家糖画。。。。。。”沈鸢觉得这个回报相当丰厚,郭家糖画可是全城最好吃的糖画,怎么会有小孩不动心?
果然,很快就传来了萧顺爽朗的应答声:“成交!”
两人又挖了半晌,什么也没挖到,有些无聊,萧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主动说起从前的事。
“其实我三哥对我很好,以前也常常劝我读书写字,劝我考取功名。”
“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不劝了?”
“后来也劝的,只是没那么强烈了,反而,他更希望我多利用书本联系实际,比起轻飘飘的知识,他更注重学以致用。”
“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沈鸢非常认真。
关键的观念转变,往往背后都有着鲜为人知的秘密。
“有一次,三哥发了高烧,找了很多郎中都医不好,说是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但是最后,三哥福大命大,还是挺了过来,从此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萧顺想了想,又纠正,“也不是变了,好像也没有变,只是有些观念不同了。”
“应当是鬼门关走了一趟,看透了许多事情。”沈鸢思虑道。
“总之,我不希望你把我三哥当做坏人,”萧顺想了想,感觉说得不准确,又道,“虽然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沈鸢乐呵呵,“你这人说话真矛盾,又变了,又没变,又是好人,又是坏人,行,一半一半,不过世间之事,大抵都是一半一半,说了等于没说。”
晚风习习,月光照在黑黄的土地里,一块焦黄色的牌子发着微弱的光芒。
萧顺挖出了牌子,有些欣喜,伸手去拾,在月光下展开,上面模模糊糊地印着庞主管的名字。
沈鸢凑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身份牌,仔细端详了一会。
她似乎很诧异,“真死了呀。。。。。。”
看来萧行云不是骗小孩的。。。。。。
沈鸢后脊一阵冷寒。
她又捏着鼻子去翻了翻衣物,并没有找到什么账本碎页。
沈鸢用余光瞧了萧顺一眼,问:“萧行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庞主管有私仇?”
“
没仇,入了三院,你就是三哥的人,庞主管敢打你的主意,他确实嫌活得太长。。。。。。”
看来萧顺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还天真地以为他三哥不过是在护短。
究竟是什么重大的谋划,就连萧顺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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