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松了一口气。
“既然三少爷并未回,张管事因何这番急匆匆?”
“过几日,有贵客要到到咱府上来……大夫人暂时将你贬到柴房去烧火了……
”
“为何?”沈鸢恍如晴天霹雳。
“哎呦,”张钱揪着眉头,“听说这贵客,是与三少爷订了娃娃亲的周家!得好生照顾着,估摸着是免得你坏了事,便吩咐你去后厨搭配着烧火丫头一同烧菜做饭。”
沈鸢害怕旁人来告知她时,发现她不在院里,由此穿帮,便急忙询问,“谁来找我说的?”
“迎春过来找你来着,你不在,老奴随意搪塞过去了。”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知道银子应当要花在刀刃上。
若是没提前买通张管事,这不就穿帮了吗?
“张叔,我就知道,有了您的庇护,我在院里才能吃得开!”
张钱听着她的感激之话,却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这年头,屎难吃,钱难挣!小姑奶奶,你有点觉悟成不成?不然老奴收你那点碎银子,把这条老命都搭进去了可不值当!”
沈鸢歪着头,“什么觉悟?”
张钱皱着的眉头疏散不开,“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沈鸢觉得自己被骂了,但是又骂得很对,便不反驳了。
“你想啊,你是什么,三少爷的婢女,她是什么,她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未过门的夫人,这不得。。。。。。”张钱眼睛转来转去,“避嫌避嫌?”
沈鸢大眼眨了眨,觉得更加莫名其妙。
张钱这说得不清不楚的,脸上表情比他嘴里的话还丰富。
莫非是心中藏着些什么话不好说?
沈鸢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
读出一些听得懂的信息。
一团乱麻的抱怨、牢骚一下子涌进了沈鸢的大脑,沈鸢晕晕乎乎,感觉脑袋快要爆炸。
“张叔,您脑子里一天想这么多,不会累死吗?”
张钱的手耷拉在胸前扇风,“你这丫头,说话没个轻重,老奴这年纪,要死活不成,还用你说?”
沈鸢笑得很勉强:“就。。。。。。她是夫人,我是婢女,避什么嫌?”
张钱神秘地咳了两声,凑近了一些。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京城的消息呀,传的可比跑的马都快。”
沈鸢听到马字,心虚地看着张钱,“什……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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