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温东倒西歪地一阵乱走,若是普通的剑伤,他也能应付得返,试想他曾是二十一世纪始皇组织的间谍杀手,便连子弹也吃过几颗,区区古代利器,况且又没有伤到要害,位置只到肩部,这点小伤有什么抗不过去的呢?只是……他万万料不到那把砍中他的利剑上还荼了不知什么毒……
“哇——”一股血腥的味道刚刚灌入喉咙,他受不了那浓重的腥气刺激,硬是将那东西吐了出来,溅了旁边人的一身。
“庄公子——”
他醒了过来,听见有一个隐隐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他抬起沉重的眼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身边的竟是一个白衣美貌女子,这些倒也罢了,只是这个女子的眼睛,晶莹流转,隐藏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姑娘,是你救了我?”他摸摸上身**的肩背上,绑了一条缠得严严实实的纱布。
“姑娘?”沈慕容微微皱起了眉头,忽而想起那日在绿松林内自己一直是蒙着面纱,这个庄玉郎是不得见的。
“姑娘,怎知我姓庄?”吉温有些不放心,他在古代的身份有两个,一个是李丞相身边的红人,新丰丞吉温;一个却是绝楚山庄的庄玉郎。这姑娘识得庄玉郎的身份,莫非是蓝后的人?
可沈慕容并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去,晶莹的双眸又看了他一眼,心中竟然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后悔那日为何要蒙面。她叹了口气,心道:“看来他已经不认得我了……不认得也好,沈慕容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吉温微微沉吟,又道:“不知为何,我始终觉得我和姑娘见过,可是我……我……”
沈慕容冷然道:“你受得剑伤有毒,我……已经帮你把毒逼出来了……再过得几日你便可以康复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不由得一红。
吉温道:“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想要多谢姑娘,我与姑娘萍水相逢,可姑娘依然肯出手相救,可见姑娘心地纯善,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庄玉郎他日必定会倾力相报!”
沈慕容猛地转头,脸上竟有些怒气,道:“萍水相逢?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救你!”说着又指了指床柜上那碗道:“桌上那碗是鸡血,我加了我派独门‘红雪散’,对你的伤有好处!”
吉温笑笑道:“姑娘……如何生这么大的火?其实,姑娘不管生不生气的时候,都很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我……我总觉得见过,只是想不起来。”
沈慕容闻言,心头一喜,记得上次在绿松林,她蒙着面,他也是这般说过。便语气稍和,道:“你……是不是对每位你见过的姑娘都这般说?”
吉温道:“怎么会?其他庸脂俗粉岂有姑娘这般美貌,我吉……哦,我是说,我庄玉郎,只对你一个姑娘这般说过。”甜言蜜语,是他的拿手菜,对于女人,不同类型的,在现代,他都已经太了解了。
沈慕容心下更欢,暗道: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上次他那样说的时候,也是对我说的。她不禁有些嗔怪自己,明明上次自己蒙了脸,还要人家认得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过了这么久,这人都还能记住她的眼睛……可是自己真的能在一个男人的心中停留多久,她也不知道,她的延和哥,早就已经死了,便如自己的初贞一般,一去不复返了。她带着残破的身子,四处寻仇,这人又能让她在他心里多久?
她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却闻庄玉郎道:“未知姑娘芳名?”
沈慕容沉默了一会,道了一声:“叫我容容吧!”这是她第二次告诉他名字了。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告诉他。言毕便一撩帘子走了出去。
吉温坐在床头,想了想,嘴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忽而灵光一闪,绿松林内那抹清丽的白色身影,那双幽幽晶莹的眼眸,他嘴角渐渐扬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她!”
吉温唇角含笑,低声重复着她的名字道:“容容……有意思!”他忽然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
又过了几日,沈慕容留下话,说有要事在身,将受伤的庄玉郎交给了云婆婆待为照顾,便走了。吉温想不明白,如何这仙子一般的沈慕容对他这样英俊潇洒,魅力无穷的现代男人忽冷忽热。
这日他正躺在村屋外的竹椅上,惬意地想着心事,却被人给打断了。来人正是这几日一直照顾他的云婆婆。
云婆婆道:“这位相公,虽然老生不知你跟小容是何关系,可老生还是忍不住要劝你几句。说得不对,还请相公勿怪!”
这几日闲适的农家生活,似乎让那个残暴心狠的李威廉从他的身体中消失了一般,吉温笑笑,道:“婆婆但说无妨,晚生洗耳恭听。”
云婆婆道:“老生不知相公是如何看待小容,不过,其实怎么说小容都是位好姑娘,那日你伤重昏迷,小容替你运功逼毒之时与你又有了肌肤之亲……还望相公你……”
吉温闻言猛地从竹椅上弹了起来,道:“什么?肌肤之亲?”难道他昏迷的时候对沈慕容做了什么?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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