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共命,胎死人亡。”
“你自己选,程小杨现在肯定满心的怨念,真是生下来的话,她会掉半条命,那鬼也会是个怨念很重的鬼,很容易堕落进恶鬼道,被他们利用。但是打掉的话,她现在就会死。”
我明白了,要想让程小杨无恙,这个‘阴’胎不但要保,而且要保护的非常周全。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打消程小杨的死志,一定不要让她出问题。
“不能让她死。可是也不能让那些鬼得逞,怎样才能杀掉那些鬼?”我心中涌起了熊熊的嗜杀火焰,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迫切的想要学一样本领,恨不得马上让那些邪恶的鬼魂飞魄散,再也无法在这世上存在,不,连转生的机会都不能给他们!
天快亮的时候,田德庸终于回来了。他把车停下,步态踉跄的走进我家。我被他吓了一跳,因为他得脸‘色’苍白的跟纸差不多。
“妈的,‘阴’沟里翻船,差点回不来了。”田德庸费力的说。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腿’上血淋淋的擦破了皮,好像经过了剧烈的搏斗,那样子比街上的流‘浪’乞丐好不了多少。
所以我也不怪他没能及时的来帮助我。我就找了些我的衣服要给他换下来。田德庸摆摆手说:“不用,让我休息会就好。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歇了一会儿,他喝了几口水,才说起昨晚的惊险经历。
也就是我刚到程小军家里给他发短信的时候,他还在百无聊赖的等待害人鬼的出现。可是对方好像偃旗息鼓一般,一直等到了过了午夜一点,他的罗盘上才出现了异常。田德庸在济南的时候,连同几个同道,刚刚处理了一个很大的事件,除了几个了不得的恶鬼,因此对于这个躲在乡村工厂的猥琐鬼,有些估计不足。
他刚开始高估了对手。因为一见面,出现的对手并不是老程,也不是那个从没‘露’面的老鬼,而是刚死了一天的村长。村长被老鬼点化,脱离了游魂的懵懂状态,产生了恶念,被引导着偷偷的去戴会计那里吸收生气,看来是想快速壮大自己。
田德庸谨慎了一阵,布上的天罗地网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正想做恶事的村长,然后就像处理谭晓‘春’一样处理了一下,正准备打道回府,却没想到罗盘疯狂的转了起来。
正主儿来了。
但是田德庸布置的各种埋伏已经收起来大半,有些猝不及防,那个狡猾的老鬼已经趁着他收法器的时候,害死了戴会计,饱饱的吸收了一阵。
然后它主动袭击了田德庸。田德庸有些不明白这鬼的行径,为什么这只鬼达到了目的不跑,反而要跟他死磕?田德庸也不是好惹的,仿佛不死不休的战斗在两个人之间展开,结果是两败俱伤。老鬼受重伤遁走,估计好久不会出来了,而田德庸也成了这个样子。
田德庸打了郁闷的一仗,伤的不轻,却没捉到正主儿,有些郁闷。我却明白了,那只老鬼并不是非要害戴会计,他就是要缠住田德庸,不让他和我回合,以便让那个肮脏的男鬼得手!
真是好算计!原来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程小杨!自始至终都是在谋划‘阴’胎的事。说不定这两个狡猾的鬼一开始潜到这个地方,就是因为找到了程小杨这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孩。我恼怒的使劲儿拍了拍额头。
“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打那么多电话?”田德庸这才发现被他静音的手机上的未接电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牵扯到程小杨的**,我还亲口答应过她,不告诉别人。
“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你快说!”
我被田德庸缠的急了,说:“我没看好小杨,我被下了‘药’,小杨……小杨被种下了鬼胎!”
田德庸傻眼了,看来他明白鬼胎是什么。他呆呆的站着,终于明白了那鬼的算计,片刻之后,他站起来说:“不能让‘阴’胎活着。”
我大惊:“你要杀了程小杨?”
田德庸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可是你要明白,‘阴’胎死她死,‘阴’胎生下来掠夺了她的生机,她也是死。而且一旦生下来长成了,就是恶鬼道的大祸害,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命!”
我怒了,说:“田德庸你这是草菅人命!离生下来还早呢,不知道会有多大的转机,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死?”
田德庸耐心的说:“你知道为什么那鬼不把程小杨带走吗?它就知道你得保她的命,所以放心的让你替它养着,你护着她,还能有什么转机?我们坚决不能让它得逞,所以必须杀了它。”
我挡在房‘门’前,坚定的说:“你要杀她,就先杀我吧!”
“你!”田德庸怒不可遏:“不可理喻,赶紧让开!”
我毫不相让:“你休想!”
田德庸急了,抓住我的肩膀就往一边推,我硬顶,却被他使巧力一扯,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了一边。我大叫:“小竹拉住他!”
然后田德庸被一脚踢了个跟头,急的他拿出剑来‘乱’挥着往前冲,可是就算他开了天眼也看不到小竹,而且到底是受了不轻的伤,被小竹踢出来三次后,他气喘吁吁的骂道:“陈亢,韦大师给你护身鬼就是为了让你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吗?将来生灵涂炭,罪过都是你的!”
我这才放心,得意的说:“反正不允许你伤害她一根毫‘毛’!”
可是一抬头,我就得意不下去了,程小杨正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看着我,我们刚才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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