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他的什么人?又有什么义务向他解释她的选择?
林茗却还在叹息:“凝凝,你是想告诉我当时离婚只是一时冲动?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想复合更可能是一时冲动?”
水凝烟不再回答,拍着车门叫道:“让我下车!
林茗摇头,用尽量平缓的口吻回答:“凝凝,我们好好谈谈,行么?”
“不行!”
藏在镇静自若下的霸道,比唐思源那种外向型的冷峻更可怕。他凭什么在五年之后,再来决定她的幸福或悲惨?
车门是敲不开了。
外面快到下班高峰时段了,一路的车水马龙,水凝烟也不敢轻易去拉扯他把着方向盘的手。
她恨恨地瞪着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唐思源。
“凝凝?有事?”唐思源应该在开会或者谈事情,声音压得很低。
水凝烟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目前自己的窘境,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哽咽已不由自主地传了出来。
唐思源的声音立刻抬高:“凝凝,怎么了?你在哪里?”
水凝烟吞咽下喉间涌动的气团,哑着嗓子说道:“我在林茗车上。思源,到蓝湾咖啡接我。”
“好!”
一贯的利落,没有多问一个字,就挂了机。
可水凝烟相信,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目的地,把她带离她再也不想面对的人,面对的事。
已经存在的伤口,经不起一再撕裂,否则痊愈遥遥无期。
她不想让自己再在那样的痛楚中沉沦。
五年,够了,很够了。
泪水早挂在眼睫,并在挂断电话抬起头时滴落,目光正与林茗探询的眼神相触。
触着她那样怨恨的目光,他像是给烫了一下般皱眉,很快收回了目光,脸色有点发白。
耳光
“他很快会来接我,除非你不去蓝湾改去别处。不过如果你真的逼我,我不保证我会不会拨打110。”。
水凝烟握紧了手机,盯着他,胸口起伏得厉害。
林茗紧抿着唇,嘴角似乎飘浮着一抹嘲讽,忽然间猛地一打方向盘,拐进了一边行人相对稀少的巷子,刹住了车,转头望向水凝烟。
水凝烟咬着下唇,用手掌胡乱擦着泪水,忍着不在他面前哭。
欢喜也好,悲伤也好,她都不想让他看到。
林茗似乎也很疲倦,半伏在方向盘上,将额头靠住一只手背,低低地叹了口气,转眼看到水凝烟的模样,又从一旁的纸巾盒抽出了两张面巾纸,递了过去。
水凝烟拍开他的手,又试图推开锁死的车门,推了两下没推开,正愤怒时,只听见一声锁簧弹开的声音,忙再推时,车门已经打开。
她一头冲出了车厢。
外面的空气似乎并不比车内新鲜多少。
扶着车门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她才觉得有点缓过来栗。
林茗已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她,瞳仁幽深,似乎不像原来那样清亮,隐隐闪着些疲倦,他沉闷地叹息:“就因为江菲?就因为我曾是江菲的男友?哪怕她已经另外交了男友,你还是不想见我?”
可那一天,他电话给她时,她还没有这样冷淡,连蕴了泪水的眼睛都闪着扎人的棱芒,不依不饶地瞪着他,甚至——恨着他!
她不说话,慢慢地退了两步,靠到人行道上的老梧桐上,抱住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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