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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从水凝烟跟前呼啸而过,带起了一阵冷风,透过湿漉漉的T恤扑到身上,让水凝烟有些站不稳,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并没有觉得特别冷,或许是因为一直就处在深夜的阴冷阴冷中吧?
她感觉得出自己身体的滚烫,甚至连呼出的气息都烫得鼻端阵阵酥痒,想来明天会长出几粒很不雅观的水泡了。
可雅不雅观,漂不漂亮,似乎也没什么重要吧?
当年盛枫弃她而去时,她正明媚得像一朵盛放的莲花,唇边绽开的笑容能在大雪天时掀起最温柔的春光。
那时,盛枫总是痴痴地望她,黑黑的眼珠里满是迷醉,鼻子和耳朵冻得通通红,雪白的羽绒服将他的笑容映得灿烂而纯粹。
她也不知羞。
明知他要转到法国读书,明知他父母做主,他违背不了,她宁愿让他记住自己多一点,更多一点。
校园北面人迹罕至的小山坡上,她不管他是不是因为离别在即而愁眉不展,抱住他俊秀的面颊亲了又亲,亲了又亲,将他亲得痒痒的,忍不住便笑起来,然后抱紧她,将她压倒在雪地里相拥。
曾经的美好
雪花透过围巾钻到了脖子里,有着南方冬天特有的刺冷,可她却觉不出。
盛枫温暖的鼻息在温柔的亲吻间扑在脸庞上,扑在脖颈里,温馨而宁谧。
他在她耳边呢喃:“凝凝,我不想走,其实我不想走。”
她知道他不想走。
他虽是南京人,可常年住校,很少回家,说是父母和他本人都想锻炼其自立能力。
大约,从他才入学,他的父母便在做着让他留学法国的准备吧?
在离开前的两个月,他常常会回家,一住几天不回来,回校后就闷闷不乐,说是父母想让他去法国,而他不想离开南京。
水凝烟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但盛枫曾经很多次提起过他的家庭。
三口之家,有一间公司,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这个独苗身上。
水凝烟曾为他家有自己的公司惊讶,同时想起了自己平平的家境,很为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烦心,听说后很久都不开心,还给盛枫取笑了一番。
盛枫说,这年头,一只皮包就能装一间公司了。就是大街上走着的行人,十个有九个是经理,还有一个是总经理。而他家的公司,只是比皮包装的公司多了一个小小的门面而已。
也就是说,也不是非常宽裕的人家,支撑一个孩子出国留学,并不容易。
因此,水凝烟从不阻止他出国,只是担心分开以后的岁月会变得漫长,漫长得让她受不了。
在那样明洁晶莹的冰天雪地里,水凝烟红着脸,抱着那少年的脸低低地说:“晚上……你到外面开个房间吧!”
“不行!”盛枫扬着修长的眉,眼睛弯作比冰雪更清澈的月牙,“我和凝凝的第一次,一定要在我们的新房!”
他抱着她嘻嘻笑着,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我们的新房,要有一人高的结婚照,下面放一对绒绒的泰迪熊,上面挂着风铃,风一吹,就铃铃铃地响,像我们凝凝铃铃铃地说笑……窗帘用米色的吧,阳光照进来时,暖暖的……如果太素了,再放上九十九朵像火焰一般燃烧的红色鸢尾。”
他仰躺在雪地上望着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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