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不要脸面,不顾廉耻,撇去了道德,暗中又勾搭在了一起,那就别怪我燕春不仁不义,在众目睽睽之下撕下你们带着的假面具,让你们名声扫地,永远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打定主意,燕春便早早躺在了床上,她要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去闹个天翻地覆,满城风雨。
心烦意乱的燕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着,折腾了老半天,才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靳依林小心的开门声还是惊醒了似睡未睡的燕春。
燕春看看时间,已是夜半,她鞠地坐起身,冲动地要跳下床去,就在起身的那一刻,她想了想,停止了动作,复又躺下身去,她要忍耐,她要的是明天那惊天动地的一刻!
燕春双眼在台上来回的巡视者,她在寻找着时机,她要等到靳依林和李平双双出现在台上时,再猛然跳上展台,当着台下无数双眼睛,揭开李平外表淑女,内则男盗女娼,勾引别人男人的骚狐狸形象,让她在这座城市里声誉扫地,臭名远扬,让她丑陋的内心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然而,等了老半天,却始终不见靳依林出现在展台上,眼看着李平讲完话已然走下台去,紧接着是一个个身穿新颖时装的模特踩着猫步,一扭一扭走上台来,燕春急了,她不能再等下去,她怕靳依林和李平若然不同时出现在台上,她就会错过这难逢的时机和场合。
燕春嘴一撇,脚一跺,怒气冲冲夹裹着一阵冷风闯进后台。
第七十五节 裂 痕
后台是钢管做柱红布为幔,简简单单围裹起来的一方空场。空场一侧的衣架上,挂满了由李平设计的各种样式的新颖时装,模特们在李平及助手的指导下,正欢快有序的更换着服装,姑娘小伙们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为这次能在T型台上展示自己青春靓丽的风采而感到十足的自豪。
眼看着青春装的走秀已近尾声,前台音箱传出“下面向各位来宾及热心观众展示的是,李平女士精心为广大中年朋友设计的男女时装,这些时装饱含了李平满腔的激情,让她熬过了许多个不眠之夜,李平女士为这些服装添加了许多的青春元素,让我们的中年朋友重新找回那逝去的岁月……”
靳依林、向东山、王鹏及几位中年女性已在等候着更换时装。
靳依林望着忙碌着的李平,心中涌出诸多的感慨,几番滋味难以言表。此刻的李平红霞未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仿佛一夜间回到少女时代。
“李平啊李平,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一路走好,如今的你已不再是昔日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姑娘,你已从人生困境的阴影中走出,创痕也已复苏,虽说日后还会有风有雨,有霜有冰,但更会有灿烂的阳光,和熙的春风,请你原谅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我会将所有的苦衷和难言之隐独自咽下,我已答应了同学,要到他那里去了……”靳依林心头涌起一丝酸楚,他强制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他怕一时控制不住会将那一切流露在表情上。
正好这时李平为女士整装完毕,轮到了男士。李平问:“你们几个谁第一个登台?”
王鹏推一把靳依林,“李姐,依林大哥当之无愧,身高体形相貌无可挑剔,标准的美男子,非他莫属。”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平听了王鹏的话,怦然心动,她总以为别人在自己面前夸靳依林,那是再向她暗示着什么。品心而论,靳依林在她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并且这重量还在加大,有时会不会超过女儿都很难说。但她又为自己有一种荒谬的想法而感到羞赧和惭愧,人家有妻有女,已然一家,别说自己已是残花败柳,昔日黄花,纵使孑然一身,贤淑温柔,魅力十足,又怎能去拆散别人家庭……
正在李平边为靳依林整理衣服,边嗅着对方身上淡淡的男人气息,边心潮起伏胡思乱想时,燕春闯了进来。
“好哇,好亲热啊。”燕春看到两人靠得那么近,李平又像一位细心的妻子,在为出门的丈夫展平衣服上每一个皱褶似的,这里拉拉,那里扯扯,不禁妒火中烧,脸色煞白,她违心的说了一句,便不顾一切,泼妇似的将一切能想起来的污秽词语像倒水一样泼了出来:“骚狐狸、*狗、*人,想男人了上妓院去接客呀,台上貌似贤淑假装正经,到后台就发情勾引男人……”
燕春口中骂着,双脚一蹦像疯了似地朝李平扑来。
众人被这一切弄懵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靳依林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不知道燕春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又是怎么到了这里,时间容不得他多想,他一转身拦着燕春,伸出有力的双臂将瘦弱的燕春抱在怀中,抓过一边搁着的鸭绒服将燕春裹了起来,又对着向东山王鹏低声吼了一句:“别愣着!前边要凉场了!”然后像抱小孩样夹着双脚乱踢,口中依旧大骂着的燕春大步向外走去。
台上音箱中正播放着欢快的音乐,音乐声遮盖了后台发生的一切。
向东山王鹏及几位中年男女身着李平设计的时装,精神焕发,款款步入舞台,摆出一个个靓丽的身姿。
李平看着舞台上游动着的款款新衣,看着自己的心血化作一道道彩虹,听着外面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抬手捂着双唇,蹲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十六节 孤单的背影
天灰蒙蒙的,晦暗的云层沉甸甸像要坠下来,滞重迟缓地从人们头顶飘过,凛厉的北风呼啸着掠过宽阔的站台广场,将夹杂着细雨的碎屑雪花沙沙地打落地面,火车的汽笛声被压抑得喑哑起来。
靳依林提着旅行箱,迎着迷迷蒙蒙凄凉冰冷的雨雪,沿着通往站台的阶梯拾阶而上,来到站台他放下手中的旅行箱,抬手抹去落在眉头上的雪水,而后转回身,眺望着刚刚走过的街路。这是一条笔直宽敞的街道,中段被另一条街道拦腰截断,形成了一处繁华的十字路口,沿着这条街道走下去,可通往他的住家,也可通往他工作了多年的单位,更可通往李平实现梦想的地方。
虽然那天燕春的突然闹场,给本来顺风顺水的展示会添了小小的波折,但却无碍整个时装展的顺利举行。后来听向东山说,展示会就像是一块鹅卵石落在碧净的湖面,在当地服装界激起了层层波澜,并且订单像雪花般飘来,一时间弄的李平手足无措,难以招架。靳依林听后脸上绽出宽慰的笑容,向东山并不知道靳依林微笑的背后是一颗酸楚的心在颤栗。
那天回到家后,燕春和靳依林大闹了一场,并且无意中透出是叶红告诉了她一切的,任凭靳依林怎样解释,燕春始终不肯原谅,女人铁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靳依林本就厌倦了这无性无爱勉强维持的家庭,燕春一提“离婚”二字,靳依林没有兜圈子,痛快的答应下来。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两人拿着离婚证,相互看了最后一眼,便各自东西。靳依林唯一牵挂的只剩*谅他苦衷的女儿怡欣。
靳依林像一尊雕像,两眼直直地盯着灰灰的街道的远方。他想:自己的人生之路不就像这条街道吗,四十岁已是人生过午,偏偏在这时遇上了十字路口,前面的路该如何走,那里是自己的人生归宿?靳依林只感到心中就像被这头顶的灰云锁绕,看不到一丝光明。
他知道李平正需要自己,但他更知道自己已不可能再回到她的身边,谣言由此而生,也就应该就此而止。南方的朋友又多次打电话,春节将至,正是用人之际,更是做生意的黄金期,一个重要的位置在等着他,要他无论如何春节前赶到,靳依林答应了。
靳依林走得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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