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下定决心之后,我和胡菲玉两人再一次回到了老何和李娜的身边。
老何见到我们两个人回来了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胡长官,重楼同志,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胡菲玉表情很严肃地回答道:“放心吧,我和重楼都已经商量好了,他也决定说要去试试看。”
不知道是老何对我抱的期望过大还是怎么样,我感受到他的精神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不少,脸上也浮现出笑意对我说道:“那么重楼同志,就辛苦你了,你看我们这些地方警察还没有好好地招待你,就麻烦身为客人的你亲自出马帮我们解决问题。”
我也礼貌地回敬给老何一个笑容,刚想要说话,胡菲玉再一次抢先说道:“客套的话你们两个人等下把事情解决完了以后再说也不迟,老何你现在马上准备一套监听的设备,我需要重楼将监听装置带到现场去,我需要随时监听里面的情况,另外如果有什么突情况的话,我也希望娜姐能够给重楼一些帮助。”
老何在一旁点头称是,让人去准备东西不说,我先是愣了一下,我不知道胡菲玉是糊涂了,还是从心底里冒出的一种无名的自信。
身为心理医生的李娜都无法跨过房门进入到屋内,她怎么就有信心我一定能够进去呢?
如果我要是想李娜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样无法踏进那个房门半步,那么老何所准备的这些东西不都是白费功夫吗?
还没等我想完,老何那边的东西就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也不是些什么特别难以准备的东西,不过就是一套便携式的对讲机,就是带在耳朵上的那种,只要稍稍调节一下麦克风的灵敏度,就很容易能够听到一个房间里的声音。
我带好了对讲机,胡菲玉开口问道:“怎么样?紧张吗?”
说句实在话,这还是我真的第一次独立和非犯罪分子谈话,虽然在我心里的怀疑和设想当中,程倩拥有作案的时间,并且可能拥有作案的动机,但是这些现在都毫无证据,单纯只是我用直觉所做的凭空猜测。
更确切一点说,程倩现在还是我们至关重要的一个证人,而且是接近于癫狂状态的证人,我要说我心里不紧张,那纯牌就是扯淡。
我将心里的想法毫无保留地直接告诉给了胡菲玉,胡菲玉笑着宽慰我道:“没事,别紧张,你在警校的时候肯定接受过这种训练,当时你在训练的时候是怎么做的,你现在就怎么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
李娜在一旁插话道:“小重啊,你要切记,现在里面的当事人情绪十分的不稳定,所以说你在和她交谈的时候,无论她说了什么话,或者作出什么举动,切记切记千万不要慌张,因为你一旦慌张就会在不经意间作出一些举动,这些举动很有可能会刺激到她,让他的情绪更加难以受到控制,你明白了吗?”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深呼吸了几口,回答道:“我尽量吧。”
我现在真的很想给予出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冷静了半天最终我还是没能说出我知道了,或者我能做到这样的话,因为我心里实在是没底啊。
老何在一旁想了想,又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他最终却没有说出来,转头对胡菲玉说道:“胡长官,我看我还是去和其他部门的同事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营救方案吧。”
胡菲玉点头,示意他去吧,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别紧张,加油,上!”
我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眼下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我从一旁的警员手里索取来一瓶尚未开封的矿泉水,然后站到了房间的门口,抬起头看向屋内。
之间一名上身穿着米黄色羽绒服的姑娘腿放在窗户外面坐在窗台上,齐肩的长被大风吹得在空中凌乱地摇摆着,两只手把住窗户,正扭回头来往门口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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