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回火堆旁,答道:“你爷爷老了,一泡尿都憋不住了!去放水去了!”
“快十二点了!你去休息吧!”钱无用对我说道。
“好吧!你得守好了!别打瞌睡偷懒!”
我对他说完钻进刚才他睡得帐篷中,虽然身处仲夏,但是山里潮湿阴冷,我卷了半块被子,躺了下来。
心里想着,阿巳毕竟是个懵懂少年,有什么便说什么,他白天把他师父的事说出来,我见小哩装着不懂,那大家都继续装下去,不去捅破这层纸,对大家都好。
这张从头盔中拓印下来的白布地图估计是真的藏宝图,只是地图的一半,他杜天南和骆冲都是何等聪明之人,都无法找到僰王密藏半点蛛丝马迹,我这个“木鸡”又能按图索骥到哪里,估计能找到一头驴都不错了,哪里遇得到骥。
不过既来之,则为之,反正目前有了黑衣女子保护,那倒是可以放心去干他一番“事业”。
只是那“黑衣女子”又是什么来路,我见她身手如此了得,难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我这种身无分文的“木鸡”又怎得她无偿来保护,我心里一片茫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被山谷中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吵醒过来,这里用山谷来形容才贴切,因为这个天坑太大了,这底部又别具洞天,像极了陶渊明书中所说的世外桃源,如果那位僰王真的埋葬在此,那也算他身在福中也,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纷乱,没有压迫,没有剥削。
我拉开帐篷,见小哩已在河边洗漱,阿巳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头却还是如捣蒜一般点磕着,坐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打着瞌睡,我拉了拉他,叫他去洗个脸。
钱无用这孙子还在帐篷里呼噜噜打着鼾,我踢了几脚他从帐篷里露出来的半截腿,道:“嘿,大孙子!该起来撒尿了!”
四人洗漱完,边吃了些干粮,边商议接下来的路程。
我和巫巳,小哩三人都觉得先去天坑石壁下看看,只有钱无用这孙子非得说要去河底的峡谷内一探究竟,说不定那僰王老头儿改了风水习俗,把阴宅修到了水底。
我对他说,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身陷潭洞的日子了,他这才屁颠屁颠跟在我们后面向远处的天坑石壁走去。
估计是天坑西面这片石崖壁立千仞的缘故,虽然看着近在咫尺,实则离我们起码不下三公里的距离,加之出了河流这片区域,就是疙疙瘩瘩般的小丘岭地带,行起路来着实困难。
来到西边这片崖壁下时,日已上三竿,此刻从东边射来的阳光正好照在这片涯壁上,像是给崖壁渡了一层金。
我们借着日光所照,崖壁上密密麻麻挂满了黑木悬棺,看来这里是个悬棺群。
最矮处的悬棺离地面最少也有二十来米高,加上岩崖全是光秃秃的石壁,想要攀登上去是不能的事。
也不知道当初僰人是怎么把百斤中的棺材抬上去的,仰望之际,不得不对古人劳动人民的智慧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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