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在张让的指引下,直入学宫的主殿,此刻司马徽与郑玄两位大家正在主殿之中备课,两人见刘辩前来,立刻恭敬地出殿相迎。
“老臣见过陛下。”
两人异口同声,给刘辩行礼。
“两位先生快快请起,郑先生,你也来了一段时日了,不知朕这学宫之中的学子,比之北海的郡学如何啊?”
刘辩先扶起了郑玄,缓缓问道。
“启禀陛下,这北海的郡学岂能同陛下的学宫同日而语,陛下如此问,倒真是羞煞老臣了。”
郑玄老脸一红,摆了摆手。继续说道,“陛下啊,只是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指点。”
“郑先生请问。”
“请问陛下,为何学宫中的学子可不学四书五经,直接便学军武战阵与医典农桑啊?”
刘辩闻言,微微一愣,这郑玄毕竟是老儒,比不得司马徽那般开明,有此一问也是正常的。
“郑先生,朕也知道四书五经可养人德,实是教养学子们为人的根基。”
“但此刻大汉并非海内承平之时,不论是朝中还是前线,有许多地方都急需用人。”
“朕如此说,朕先生可能明白?”
刘辩说得客气,先把郑玄恭维了一边。
“老臣明白了,但老臣还是认为此举不妥,若不以古之圣贤之道,温养人性,只恐教养出来的都是些有才而无德之徒。”
“如此短时内的确有利社稷,但长此以往,只恐士人皆效仿之,请陛下斟酌。”
郑玄一拱手,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刘辩闻言也是微微一愣,按照郑玄的说法的确可能形成不好的风气,并非说唯才是举就是不对的,这要分时候。
但凡事都有个惯性,不是说你在战时唯才是举,到了和平的时候要求了德才兼备,底下的士人就会立刻改变的。
一条政令下去,一旦执行时间一长,便会形成一种惯性和潜在的规则。
自上往下如此作为,很容易导致民风的更改。
比如一方政权强调固守,强调了数年,那么此方政权下的军民便会习惯性地养成退让,只要敌方不来主动侵犯便好。
如此一来,一旦该政权想要重新外拓,那便要花大力气从新培养军民之智,以及朝中的风气。
最近的例子便是汉武一朝,武帝力排众议,收拢权柄,帝国双璧连战连捷,这才打出了一个民族的自信。
这期间武帝需要花费多少心血与精力,扭转原本大汉见匈则和,不敢出兵的朝中风气啊。
“郑先生,您有何良方?既能不毁大汉风骨,亦可让学子成才堪用?”
刘辩拉着郑玄的手,问道。
“老臣的确有一谬法,还请陛下姑且一听。”
“老臣想来,我儒家推崇的无非是天地君亲师的礼法,仁义爱民的心胸,一心为国的志向。”
“如此,老臣可将先贤的智慧细分精编,加以陛下的纸张之利,精修出针对学宫学子的教案。”
“如此一来,学子可博览先贤之精,亦可不落术之修习啊。”
郑玄说罢,刘辩不住地点头。
这不正是后世教育局的教案修订吗?
此法不仅可以大力推广与普及纸张的作用,更能提高学宫作为人才培训机构的效率与出品质量。
“郑先生之言,实乃国之大计!”
刘辩立刻竖起了拇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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