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坐在自己院子中的一间屋里,看着上午被她派去来买针线的两个丫鬟将东西放在桌上后,随手拿起一股红色的绣线在手上缠了几圈,便让人下去,又同屋里的贴身丫鬟绿波说了会儿闲话,一刻钟后,掩嘴打了个哈欠。
“乏了,昨儿夜里就没休息好,我进去躺会儿,你们看着门,小舞若是回来了,让她先到别处去玩。”
“是。”绿波应声后,退了出去。
丽娘一个人走进侧间的小屋,在放着炉子的长褐上坐下,左右看了门窗后,将之前缠在手上的红线取下来找到线头,慢慢拉长后,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细看,竟见一道道黑色的印子出现这长长的红线上!
她侧身将红线接着那些印子,在榻上或平或竖,摆出一个个的字体,直到用到线尾,才将先前记着的字词拼凑起来,在脑中整理出一句话。
“哎?”反复默念了两遍之后,她描画精致的眉毛皱起,面露不解之色,轻声自语道:
“要我那么做是何意,这妥当么?”
第二七二章 寻一夫人
十一月十九,是五院艺比的最后一日,礼艺比试一直以来都是被当作压轴,不同于昨日算艺比试的冷清,除了吴王和魏王皆没有到场,君子楼中几近满座。
梅楼上的论判席,九人早早就座,面上最轻松的是太学院的查继文博士,苦着脸的是一块木刻都没有拿到的律学院博士。同样拿到一块木刻的书、算、四门学院,今日因要决出第二,三院博士面上是和色相谈,话里话外却都在较劲儿。
严恒翻着手上记有所有参比学生名字的手册,道:“老晋,你也别抱太大希望,这礼艺的木刻可不是好拿的,不光要聪明机灵,还要有运气,你们书学院的学生,运气可是一样不怎么好。”
晋启德老神在在地回话,“我看今年你们四门学院的学生运气也不怎么样。”
算学院博士不满道:“若说最倒霉,还要属我,好端端地冒出来个违纪的学生,九人变成八人,若是这次能赢,那还真是侥幸了。”
晋启德是个护短的,因着遗玉那日被算学院的学生泼墨,到现在还记着仇,当下冷声道:“昨日能拿到一块木刻,你已经是侥幸,这块你想都别想了。”
“有必要这么小心眼子吗,同个妇人一样,我那个出岔子的学生,不是已经道歉了。”
算学院博士自那日书艺比试之后,没少被晋启德数落,这会儿又被他一句话堵的下不来台,口气也硬起来。
“老夫说你什么了,就小心眼了,你说那事我早就忘记,偏偏你要提起来,你——”
“好了好了,”看热闹的查继文出声打圆场,乐呵呵道:“不就是这次好处多些,用得着这么争么,看人家老实,知道这得木刻无望,就不和你们争,要我说,没准儿这最后一块木刻还是我们太学院的,你们不是白闹了一场。”
这一席话下来,不知是在劝和还是火上浇油,本来还在拌嘴的三院博士和没得木刻怨念不小的律学院博士都黑了脸,送了一记冷哼给查继文。
房乔见东方佑没有阻止他们这群年过半百的老人闹下去的意思,便扭过头,出言道:
“几位先生,这最后一比等下就开始了,各位不如趁这功夫,叫自己的得意门生过来,再交待一番。”
他的话让几人暂时熄了火,分别挥手招来书童下楼去找人。
遗玉和卢智照着原路,从梅楼下来,穿过一层,走向对面的兰楼,刚才两人和七八名学生,被各院博士叫去说话,无非是叮嘱她们尽全力拿下这最后一块木刻。
别人还好说,喊上这两兄妹是绝对托付错了人,两人都打定了主意,这最后一比混个不前不后即可。
礼艺比其他八项比试要晚上半个时辰,是上午巳时准时开始,晚上戌时淮时结束,期间最先完成题目回来的学生便是最优,相反最后一个回来或是最后一个完成题目的是为最差,当然,为了避免有些学生滥竽充数,不到时辰却空手而归者,同样有可能被论判定做最差。
在兰楼坐下后,遗玉再次劝到程小凤:“小凤姐,你还是弃掉吧,别再伤到扭到,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一只胳膊不能动弹的程小凤不知是不是因为卢智昨夜的取笑,今日坚持要来参加这最后一比,可礼艺比试抢的就是一个时间,来回车马,她这一边肩膀伤着,怎么方便。
“没事,大不了我同你们一道坐马车,就是慢了点。”
卢智今日的精神看着比昨日好上许多,见程小凤一脸坚持,便对遗玉道:“不用管她,跟着咱们,总不会出事。”
程小虎凑到程小凤身边,提议道:“大姐,你要是嫌慢,不知我骑马载你?”
骑马?遗玉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程小凤挥着那只完好的手臂,赶苍蝇一般挥了挥,“去去,骑什么马,竟出馊主意,姐姐我这样还能骑马吗?”
几人坐在楼中一角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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