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见薛姨太太执意不收,贾母也无法,也只得让鸳鸯从新收了起来。
王夫人经过了这些变故,人倒是看淡了许多,整日里念经诵佛,看着却比往日更加超凡起来。
“外甥媳妇怎么没来?”
说起此事,薛母却是叹了口气,“安儿这几日身上有些不好,婕儿在家照顾着呢。本来也是要来的,只是不放心,才不能来了。”说着一叹,“做娘的,就是这样,对孩子,总是有一辈子操不完的心思。”
似乎是说中了贾母的心思,想起自己的儿子孙子,如今却是在外面受苦,心中也是发苦。有感而发道:“一家子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众人絮絮叨叨一大堆,才总算是散了去。
如今王熙凤随着邢夫人,住在一起。消去了过去的芥蒂,两人和着平儿几人,倒是把心思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而王夫人、贾政、贾宝玉、林黛玉、赵姨娘等是住在了东边,李纨和贾兰随着老太太住在一起,尤氏和惜春住在南边,对门对院,失去了权势的争夺,却比往日里要更加合乐了一些。
只是一大家子,总是坐吃山空,也是有穷尽的时候,何况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财物,刚开始众人过不惯平民百姓的日子,也是浪费去了一些,就更是拮据起来。
和王夫人、王熙凤一起,到了王熙凤处,才知道,贾政因着发生的事情,整日里郁郁寡欢,总是埋头在书卷之中,对旁的事情,更加是一概不理会了。贾宝玉和林黛玉倒是相安无事,只是这两个人都是不事生产的主,又不会什么理家之能,除了王熙凤总是找着林黛玉一起商量些家事,旁的,林黛玉却也是不管的。
听了这些,薛母也是叹息。这些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有几人真能有些担当的。
“我记得姐姐之前提过的那个丫头,叫袭人的,不是说要做宝玉的屋里人,今日怎么不见?”
说到此,王夫人就露出恨意来。
“都怪我瞎了眼,竟是没有识破这个狐媚腰子的把戏。”说着却是叹了口气,才说道:“那日才宣完旨意,那小蹄子见咱们府大势已去,竟是乘着众人心慌之时,偷偷地进了我的屋子,把我仅剩下的东西都带了个干净,乘着大门无人看管,竟是撒腿跑了。待我察觉,却是已经晚了。那时府里人心惶惶,哪还有可用的人,等我们安顿好,再让人去看,哪还有花家这户人家,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可惜我一辈子打雁,却被雁子啄了眼。”
没想到是如此,这倒是让薛母感叹。墙倒众人推,平日里的奴才,也是能欺主的。
“姐姐切不可因着这些而伤了身子,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些话,却更是触动了王夫人和王熙凤内心的深处。人在做天在看,她们今日的下场,是不是也是因为恶到了尽头。
姐妹相逢,自是有许多话要说,伤感也好,安慰也好,不知不觉却是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看着落日的余晖,薛母知道今日的行程也到了尽头了,该离开了。
想了想,边对着王熙凤说道:“凤哥儿以前寄放在我那的东西,如今是拿不会来了,不过姑妈想着,折了银子给你也是一样的。”说着,顾嬷嬷递上了一个匣子。
王熙凤听了此话,倒是疑惑起来。她可不曾记得,有什么东西寄放在姑妈那里。
“姑妈想是弄错了,侄女不曾记得,有什么放在姑妈那里。”
薛母淡淡地笑了起来,“傻丫头,你叫我姑妈,怎么连姑妈家原本是做什么的都望了。咱们薛家本就是皇商,当铺之类京城也是有好几家,你那些东西,正好当在姑妈家的当铺里,你说不是寄放是什么,姑妈我又怎么会要侄女你的东西呢。原我是想着,你既然当了东西,自有你的道理,我只好生保管者,有一日你来拿就是了,没承想竟是发生了如此的事情。如今我看来,那些东西竟是没有银子来的对你有用,所以我拿了银子来抵了,就算是姑妈向你买了去,如何?若是不愿,我仍是让人把东西抬了来给你。”
听到此,王熙凤眼泪更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姑妈,我的好姑妈,如今也只你如此想着侄女,疼侄女。”
搂着王熙凤,薛母也是伤心。王熙凤在家,哪个不是宠着爱着,如今王家和贾家都是如此境况,竟是让好端端一个千金小姐,受这般的苦楚。
“这些本就是我当了的东西,我没能力赎回来,岂有再要姑妈东西的道理,姑妈且收回去吧。”
“傻孩子,姑妈给的,你也不要,岂不是要落我的面子。我和你大姑妈,自小就得你父亲照顾,向来最是要好,如今你这般,我哪有不多疼你些的道理。再说你父亲临去前,也是要我多多照应你。拿着吧,你不要,可也要想着你屋里的哥儿姐儿,他们也是要一日大似一日,吃穿用,哪样不用钱的,况且琏儿的事,也是要用钱打点,我还指望你们夫妻两有团聚的一日呢。”
一番苦劝,王熙凤也不是不明事理,假清高的人,自也是知道银子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非重要的。
接过匣子,待一看,却有万两之多,对于薛母就更是感激万分。
薛母乘着车,在众人的热情相送下,回了薛府。所以她不知道,王熙凤得了银子,左思右想,想着昔日拿了黛玉的银子,就如一根刺一般,梗在她的心口,每每见了黛玉,也总是心中歉疚,便下了个决定。
当晚,王熙凤就入了贾母的屋子,一番恳谈,决定把这些银子分为两份,他们两房,各得一半,也算是解决了拮据的生活问题。
王夫人自是知道王熙凤所谓何来,心中也是叹息,对于黛玉却不像以前那般刻薄了。
且不说薛母在贾家如何,其实薛蟠却并不是真如薛母所说因着公差不在府中,不过是薛母为薛蟠找了个借口罢了。
薛蟠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拿着彭俊所寄来的信。原来他的任期已满,如今也是回京述职,想着这个许久未见的二哥,薛蟠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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