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啊!”风煊在后面死命往回跑,看到站在四周打转的冥铭,拧着眉,“你怎么不等等我?”
冥铭没有搭理他这句话,反问:“空雾和熊烈去哪了?”
“去神殿了。”风煊烦躁得抓着头发,“要不是得等你,我现在都到神殿了。”
“你快点带路!”
心急如焚,冥铭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变回兽形,朝着神殿的方向而去。
风煊紧随其后。
……
另一边
芜玥看着瞬间转变的环境,心下一惊。
而且她如今的姿势竟然变成了躺着,周围很暗,唯一的光亮是从右侧繁复的漏窗里透进来的,但足以看清周围的情况,空空荡荡,像被劫匪洗劫过一般。
来不及多想如今的处境,浑身的燥热便夺走了她所有的思绪,眼睛也发着烫,不适得紧闭着,曾经发烧都没这般难受。
闭着眼承受身体痛苦的芜玥并没有看到床边出现了一个瘦削人影。
黑色从周身退去,露出一个青年,身体已然瘦脱了形,唯有那双紫眸,在暗淡的空间里,分外璀璨。
洛白训练一回来,便看到石床上一个雌性,俊眉紧拧,可在看清脸的时候,紫眸亮了几分,迫不及待得朝前走了几步。
可手指离芜玥小脸还有几毫米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别怂啊,我都送到你面前了,犹豫什么?”轻快的声音雌雄莫辨,带着讨奖赏的意味。
洛白敛眉,收回思绪,反问:“她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似是轻叹,磨磨唧唧就是不说话,但在洛白手心冒出电弧尖尖的时候,立马出声解释,“吃下三大不凡之物,身体在被改造中,这是正常现象。”
“怎么减轻她的痛苦?”
“让我想想。”
“你可以和她重新结侣,嘿嘿……我可以帮你调成第一兽夫哦~要不要?只要你答应接受我的传承。”
洛白垂眸看着躺在石床上的美丽雌性,记忆不自觉回到了和她结侣的时候,那时自己更多的是痛恨,痛恨自己这一辈子都要遭受一个雌性的摆布,失去自由,失去自我,失去所有的地位。
可之后偶然的碰到,让他的心牢牢记住了那抹温柔倩影,尤其是那段相守的岁月,他才明白那些甘愿被雌性约束的雄性的心情。
在兽神山看着无数的案例,他才发现,哪怕是结侣了,他依旧可以追逐自己向往的更辽阔的平原,更凛冽的风霜,更汹涌无情的大海……
并非所有雌性都和那个雌性一样,在他小小的成长阶段,曾经以为的全部,其实只是万千中的一个特殊个例。
他明明曾经拥着幸福的,可却被眼盲的自己亲手划掉了。
心中对雌性的偏见让他对所有的雌性失去了探知的欲望,更何况是夺走他兽纹的雌性。
如今的他,只庆幸当时的手下留情,没有直接掐死她。
想到这,洛白自嘲一笑。
没有直接杀死又如何,后面的桩桩件件,不也逼着她去死吗?
若是,若是……
“你这傻小子,到底在倔什么?第一兽夫的位置都不心动?”
洛白回过神,沉默几秒,哑声道:“……不用了。”
曾经在黑夜中那般折辱过她,让她害怕到都不敢和熊烈结侣,她那时是那么想要一个稳稳的依靠,却还是在临终一脚怕到哭了。
在没有得到她原谅前,他不会逾越一步,哪怕永远被拒之门外,一切都该经过她的允许。
他不想乘雌性之危,往更深处说,他不想被她讨厌,不想她看着他的眼睛带着警惕和惧怕。
紫眸深邃,带着浓烈的哀伤。
芜玥,别怕我,爱爱我。
哪怕比不上他们任何一个,只要……有点位置就好了。
不敢奢求太多,多了,总是容易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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