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安真就被她这一套吃得死死的,明明自己占着优势,此刻却反过来哄她道:“那你说,我哪儿没交代清楚,给指个路?”
“你昨天……家里有人,”她掐着他的手臂,微微使力,却舍不得更加用力,“都那么晚了……”
这个原因让程砚安难得疑惑住:“薄颂音?”
她不说话,算默认。
静静等着这人的解释,谁知道他顷刻间便笑出了声,畅怀且舒服。
不知有什么好笑的,她连着嗔了他好几眼。
他指腹摩挲过她的脸颊,轻飘飘的力道,如同她时不时被风吹起撩过他裤腿的裙角,无端带起一阵风月。
“她会深夜来家里拜访,是想请我私底下牵个线,帮忙联系上一家京城私立幼儿园。跟你打电话的时候,是因为她儿子喝水,衣服被打湿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兰泽点点头,三秒后反应过来,猛然抬头:“儿子?”
是啊,她儿子。
他轻捏起她的脸蛋:“人孩子都两岁了,你瞎吃什么飞醋呢?”
薄颂音的丈夫当时就在旁边。
更何况,人家手上那么大颗钻石,还以为她看见了。
“好好一姑娘,怎么就成了睁眼瞎?”
兰泽:“……”
自己来来回回也就见了一次薄颂音。
那一次还发生动乱,她哪里来的心思去注意别人手上是否有钻戒。
此刻即便理亏也得撑出几分自己腰杆子硬的样子。
兰泽横他一眼,黏糊糊的嗓子骂起人来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我就见过她一次,没看清不应该的么!我不管,就是怪你!”
姑娘耍着赖,使起小性子,程砚安犯贱地受着,任她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全程噙着笑,巍然不动地抱着她,将她圈在自己与车的空隙之间。
男人心里打着算盘,也不管她如何闹,只等着消停了,再将人哄骗去。
可恰巧这时,旁边忽然来了一声轻咳,不尴不尬地飘进二人的耳里。
两人打闹的动作滞住。
程砚安侧首看去,只见杨怀远笑得一脸春风,看着小两口打情骂俏。
杨怀远到底是几十年的老赖皮,被撞破了也不慌着尴尬,只冲着程砚安挑了个下巴:“车开不走吧?”
程砚安:“……”
一摸口袋,果然,空空如也。
杨怀远这才笑眯眯地拿出一串钥匙:“我就过来送个钥匙,好心人,不许记恨。”
程砚安被打断自然不爽,接过那串钥匙时冷嗤了一声:“您这时候挑得好啊,我这边就快成了,被您这么一搅和,差点全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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