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喜揉了揉肿胀的额头,问在一边收拾文件的秘书:
“下面还有什么安排?”
秘书很规矩的回答道:
“主任,今天的工作日程都完事了,一会儿您要跟戴东董事长吃个便饭,亦白已经在会客厅等您了。”
做为证监部门的大佬,陆殿喜有干不完的工作,国内几千家上市公司,无论是务虚还是实务,说日理万机都不为过。
“终于要见太阳了。”陆殿喜喃喃自语道。
自己的孪生兄弟终于回来了,二十年的异域风沙,竟然将一个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磨炼成半头白发,满是沧桑的中年人。
岁月催人老,不见美少年。
仇恨谈不上,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惆怅与唏嘘。
但事情还要解决,不管怎么样,二十年前的孽债,几个家族的恩怨,总得有个了断。
等陆殿喜走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只有戴东一个人,陆殿喜对身后的陆亦白和秘书说道:
“你们先在外边等一会儿,一会儿那个叫楚天翔的也过来,我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两个人答应一声转身走了,陆亦白知道三叔和戴叔一定有非常重的事情要谈,自打远在澳洲的四叔突然回来,家里就有一股子诡异的气氛,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陆殿喜坐下,轻叹了一声,戴东笑着问道:
“三哥,啥愁事还能把你难住?”
“老戴,我今天找你是有点私事请教,我先给你讲个故事,有点长,你别打岔。”
戴东点了点头。
“二十多年前,姑苏楚家出了个奇才女子,人不但长得漂亮,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在四个家族里绝对的出类拔萃,你应该知道,在我们那些家族里,想出头有多难,但这个女子硬是一些把同龄的孩子都比了下去。”
戴东心中的警铃大响:‘这不是说楚天翔母亲吧?’
“这个女子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这个小哥哥大女子三岁,两个人从小就要好,从七八岁开始,妹妹就喜欢缠着哥哥,哥哥也喜欢带着妹妹玩,这个妹妹反倒跟我们其他孩子关系一般。”
“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上天注定,天赐良缘。”
“等两个人长大以后,哥哥先上了大学,在沪上,后来女子也上了京城大学,当所有人都等着两个人毕业以后就完婚,女子突然说她从来跟哥哥没有男女之情,只是认为哥哥就是哥哥,她从来没有其他想法。”
“你知道,家里的老人有多震怒,包括我们这些平辈的人,都为这个哥哥打抱不平,当时我也在京城上学,我开始调查这个女子在学校的一切活动,但还真没发觉她有移情别恋的蛛丝马迹。”
“女子性情刚烈,谁劝也不行,哥哥几次从沪上去找妹妹,妹妹先是好言相劝,后来直接闭门不见,哥哥却黯然神伤。”
“大学三年级暑假刚一放假,她本来应该回家,可是她突然失踪了,我当时也在京城,我和那位哥哥,还有一个是女子的亲大哥,我们三个人开始到处找她,尤其是她的同学,我们都找了个遍,天南海北,几次都是阴差阳错,最后一次得到她的消息是在黔南省,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陆殿喜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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