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浪小说

子浪小说>子不语跨境电商有限公司 > 第36部分(第1页)

第36部分(第1页)

弟云:“汝杀我,乃前生数定也,但早了数年,使我受多少污秽。”

韩宗琦

余甥韩宗琦,幼聪敏,五岁能读《离骚》诸书,十三岁举秀才。十四岁,杨制军观风拔取超等,送入敷文书院,掌教少宗伯齐召南见而异之,曰:“此子风格非常,虑不永年耳。”

己卯八月初一日清晨,忽谓其母曰:“儿昨梦得甚奇,仰见天上数百人奔波于云雾之中,有翻书簿者,有授纸笔者,状亦不一。既而闻唱名声,至三十七名,即儿名也,惊应一声而醒。所呼名字,一一分明,醒时犹能记忆,及晓披衣起,俱忘之矣”。自以为天榜有名,此科当中。

及至乡试,三场毕,中秋,月明如昼,将欲缴卷,闻有人呼曰:“韩宗琦,好归去也!”如是者三,其声渐厉,若责其迟滞者。甥应曰:“诺。”及缴卷时,四顾无人,踉跄归。次日,问诸同考友,皆曰:“无之。倘我辈即欲同归,必另有称呼,岂敢竟呼兄名?”

揭榜后,名落孙山,甥怅怅不乐。旋感病,遂不起。临终苦吟“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二句,张目谓母曰:“儿顿悟前生事矣。儿本玉帝前献花童子。因玉帝寿诞,儿献花时偷眼观下界花灯,诸仙嫌儿不敬,即罚是日降生人间,今限满促归,母无苦也。”卒年十五,盖俗传正月初九为玉帝生日云。

徐俞氏

邓州牧徐廷璐,与妻俞氏伉俪甚笃。俞卒,徐恸甚,凡其粉泽衣香,一一位置若平时,取其半臂覆枕上。至一七,营奠于庭,有小婢惊呼:“夫人活矣!”徐趋视,见夫人着半臂端坐牀上,子女家人奔集,咸见之。徐走前欲抱,其影奄然澌灭,而半臂犹僵立,良久始仆。

一夕,徐设席,欲与夫人对饮者,执杯泣曰:“素劳卿戒饮,今谁戒我耶!”语未毕,手中杯忽失所在,侍立婢仆遍寻不得。少顷,杯覆席间,酒已无余。

有妾语人曰:“此后夫人不能诟我矣。”至夕,见夫人直登卧榻批其颊,颊上有青指痕,三日始灭。自是,举室畏敬,甚于在生时。

琵琶坟

董太史潮,青年科第,以书画文辞冠绝时辈,性磊落。而有国风之好。常与诸名士集陶然亭散步吟诗,独至城堙下,忽闻琵琶声。踪迹之,声出数椽败屋,乃十七八美女子,着淡红衣,据窗理弦索。见董,略无羞避,挥弦如故。董徘徊不能去。同人怪董久不至,相率寻之,见董方倚破牖痴立,呼之不应。群啐之,董惊寤,而女子形声俱寂。始道其故,众入室搜索,败瓦颓垣,绝无人迹,有蓬颗一区,俗所称“琵琶坟”也。乃掖董归。未几,以疾归常州,卒于家。

曹阿狗

归安程三郎,妻少艾而贤,里党称三娘子。方夏日晓妆,忽举动失常,三郎疑为遇祟,以左手批其颊。三娘子呼曰:“勿打我,我邻人曹阿狗也。闻家中设食,同人来赴。既至,独无我席,我惭且馁,知三娘子贤,特凭之求食耳,勿怖。”其邻曹姓,大族也,于前夕果延僧人诵《焰口经》。阿狗者,乃曹氏无赖,少年未婚而卒者也。以阿狗无后,实未为之设食,闻此言亦骇,同以酒浆楮镪至三娘子前致祝。三娘子曰:“今夕当专为我设食,送我于河,此且祭祀,必有阿狗名乃可。”曹氏惧,如其言送之,三娘子遂愈。

钱仲玉

钱生仲玉,少年落魄,游兰溪署中。值上元夕,同人咸出观灯,仲玉中怀郁郁,独不往,步月庭除,叹曰:“安得五百金,使我骨肉团聚乎!”语毕,闻阶下应声曰:“有,有。”仲玉疑友人揶揄之,遍视,不见人,乃还斋坐。

闻窗外谡谡声,一美女搴帏入曰:“郎勿惊,妾非人,亦非为祸者也。佳节异乡,共此岑寂。适闻郎语,笑郎以七尺男子,何难得五百金哉?”仲玉曰:“然则顷云『有有』者即卿耶?”曰:“然。”仲玉曰:“在何处?”女笑曰:“勿急,勿急。”即拉仲玉手同坐曰:“妾汪六姑也,葬此,为污泥所侵,求君改葬高处,必当如君言以报。”问:“何病亡?”女以手遮面曰:“羞不可言。”固问之,曰:“妾幼解风情,而生长小家,所居楼临街,偶倚窗,见一美少年方溺,出其阴,红鲜如玉,妾心慕之,以为天下男子皆然。已而嫁卖菜佣周某,貌即不佳,体尤琐秽,绝不类所见少年,以此怨思成疾,口不能言,遂卒。”仲玉闻之,心大动,弛下衣,拉女手使摸。而人声忽至,女遽拂衣起曰:“缘未到。”仲玉送至墙下,女除一银臂钏与之曰:“幸勿忘。”言毕而没。仲玉恍然如梦,视银钏,竟在手中,乃秘之。

次夕人静,独步墙阴,遍视不复见,乃语主人,并出臂钏以证。主人异之,起土三尺许,得女尸,衣饰尽朽,肌色如生,与仲玉所见无异,右臂一钏犹存。仲玉解衣覆之,为备棺衾,移葬高阜。

其夕,梦女来谢曰:“感郎信义,告郎金所,郎卧榻向左三尺,旧有人埋五百金,明当取之。”如其言,果得金如数。

虾蟆蛊

朱生依仁,工书,广西庆远府陈太守希芳延为记室。方盛暑,太守招僚友饮。就席,各去冠,众见朱生顶上蹲一大虾蟆,拂之落地,忽失所在。饮至夜分,虾蟆又登朱顶而朱不知,同人又为拂落,席间肴核,尽为所毁,复不见。朱生归寝,觉顶间作痒。次日,顶上发尽脱,当顶坟起如瘤,作红色。皮忽迸裂,一蟆自内伸头瞪目而望,前二足踞顶,自腰以下在头皮内,针刺不死。引出之,痛不可耐,医不能治。有老门役曰:“此蛊也,以金簪刺之当死。”试之果验,乃出其蟆。而朱生无他恙,惟顶骨下陷,若仰盂然。

礅怪

高睿功,世家子也。其居厅前有怪。每夜人行,辄见白衣人长丈余蹑后,以手掩人目,其冷如冰。遂闭前门,别开门出入。白衣人渐乃昼见,人咸避之。睿功偶被酒坐厅上,见白衣人登阶倚柱立,手拈其须,仰天微睇,似未见睿功在坐者。睿功潜至其后,挥拳奋击,误中柱上,挫指血出,白衣人已立丹墀中。睿功大呼趋击,时方阴雨,为苔滑扑地。白衣人见而大笑,举手来击,腰不能俯;似欲以足蹴,而腿又长不能举;乃大怒,环阶而走。睿功知其无能为,直前抱持其足而力掀之,白衣人倒地而没。睿功呼家人就其初起处掘,深三尺,得白瓷旧坐礅一个,礅上鲜血犹存,盖睿功指血所染也。击而碎之,其怪遂绝。

六郎神斗

广西南宁乡里,祀六郎神。人或语言触犯,则为祟。尤善媚女子,美者多为所凭。凡受其害者,以纸镪一束,饭一盂,用两三乐人,午夜祀之,送至旷野,即去而之他。其俗无夕不送六郎也。

有杨三姑者,年十七,美姿容。日将夕,方与父母共坐,忽嫣然睨笑。久之,趋入房,施朱傅粉,娇羞百态。父母往问,砖石自空掷下,房门遂闭,惟闻两人笑语声。知为六郎,亟呼乐人送之。六郎不肯去。及晨,女出如常,云:“六郎美少年,头戴将巾,身披软甲,年可二十七八,与我甚恩爱,不必送他去。”父母无如何。

越数夕,忽仓皇奔出曰:“又一六郎来!大胡子,貌甚狞恶,与前六郎争我相殴。前六郎非其敌也,行当去矣。”俄闻室中斗声甚剧,似无物不损者,父母乃召乐人双送之。两人俱去,三姑亦无恙。

返魂香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