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焕刚得到原谅,也不敢越界,听话地坐了回去。
电视里在放早间新闻,晏安鱼身上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靠在温景焕的肩膀上,怀里抱着小黑,呼吸声很重。
他依然觉得身上烧得发疼,手指摸着小黑的鳞片,凉丝丝的总算好受了些。
看着小黑,晏安鱼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温景焕:
&ldo;温医生,你卧室里挂的蛇骨标本,是真的吗?&rdo;
温景焕漆黑的瞳孔反射着电视的蓝光,他缓缓低下头,思索片刻。
&ldo;是真的,&rdo;他最终选择了说实话,&ldo;那是小巫,是小黑的妈妈。&rdo;
晏安鱼的眼神很平静,并没有如温景焕想象那样,露出恐惧的表情。
&ldo;它怎么了?是生病了吗?&rdo;
&ldo;是的,&rdo;温景焕伸手摸了摸盘在晏安鱼肚子上的小黑,手掌把晏安鱼的手包裹起来,&ldo;小巫是我养的第一条黑松林,一开始是养在实验室里的。她的体质一直不太好,后来生了一窝蛋,我只留了小黑。她的病……是我的疏忽。&rdo;
小黑被温景焕摸得烦了,往晏安鱼的手臂上爬了两圈,尾巴尖尖在两人的小指上勾着。
&ldo;她死后,我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埋她,&rdo;温景焕说,&ldo;她很漂亮,我不能接受她的身体被烧成灰。&rdo;
&ldo;所以就做成标本了吗。&rdo;晏安鱼问。
温景焕勾住晏安鱼的小指,顺便挠了挠小黑的尾巴尖。
&ldo;是的。&rdo;
&ldo;是什么时候的事呢?&rdo;
&ldo;……不久前,&rdo;温景焕回忆着,&ldo;似乎,就在认识你不久前。&rdo;
他沉默地捏着晏安鱼的手指,回忆起那段日子。
&ldo;小巫不吃不喝了很久,她死的时候,我也早有预料。我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把她的皮完整地剥下来,只留下肋骨,一根根粘起来,还原成她生前的形状。&rdo;
&ldo;那……她的皮呢?也和小黑一样,是漂亮的黑色吗?&rdo;
&ldo;对。我把她的皮装进了玻璃瓶,和干花放在一起密封,送给了她的配偶的主人。&rdo;
&ldo;噢……&rdo;
晏安鱼感觉自己在听一个童话故事,他回想起初见时地铁上的那一瞥,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当时的温景焕看上去那么冷漠。
陪伴了自己许多年的伙伴去世,怎么会不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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