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秋泉一听,心道:“我不过把她当妹妹,如此躲躲藏藏,反倒显得我心怀不轨了。也罢,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又有谁能用礼教来约束我们呢?”思及此处,他不再顾虑,迈步走出了屏风。
乔欢荷看见他,不知为何,两行清泪潸然落下。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异常脆弱的,她道:“毕大哥,我好难受。”
毕秋泉哭笑不得:“怎么我一来,你便哭了?这样的话,要不我还是离开吧。”
“不要。”乔欢荷使起小性子,“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很孤独,很难受,毕大哥既然来了,就陪我说说话吧。”
毕秋泉说走,原本就只是开玩笑,他坐下来:“好啊,你想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乔欢荷的脑子像塞了一团浆糊,黏稠滞塞,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随便说些什么吧,毕大哥说什么,欢荷都喜欢听。”
毕秋泉一时犯难:“你这样说,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说些什么好。”
说些江湖上的趣事吧,现在乔欢荷病倒床前,动弹不得,听见别人飞檐走壁的故事,只会让她听得难受。
说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太过血腥,就不要拿来恐吓病中的小姑娘了。
说些无聊的杂事,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太琐碎,太平淡,病人不嫌闷,他都嫌闷了。
乔欢荷双目发红:“毕大哥,我好难受,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跟爹爹娘亲一起出去了,那我就不会吃下这些猪肉,不必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要留下来呢?随你爹娘出去走走,不好吗?”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乔欢荷日日往谢府跑,她一点也不想离开花溪城,几日也不行。她想,这里有她想要见到的人,她有非留不可的理由。
“傻姑娘。”毕秋泉拍了拍她的手,眸中只有亲切。可乔欢荷的心中却涌过一阵滚烫的水流,她的心怦怦直跳,直盯着毕秋泉发愣。
毕秋泉只当她是烧傻了,道:“睡一会吧。等你醒来,就能喝药了。”
乔欢荷道:“我睡着了,你会离开吗?”
“不离开,就在这里陪着你。”
“毕大哥要说到做到。”乔欢荷闭上眼睛,她依旧难受,可在那焦灼的痛苦之中,又多了一丝如蜜糖般的甜蜜。
花溪城中闹出了这么一桩事,身为知府的郭星,自然要严查。
顺藤摸瓜,抽丝剥茧,这件事很快就查到了梁十金的身上。梁十金被衙门的人带走的时候,嘴上大喊“救命啊”“杀人啦”“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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