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锃……
铁栅栏上的粗精钢条被一根根锯下,黑衣人艰难地从间隙钻进去,打着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往前看着。
“拉我一把。”后面有人拽了他一把:“我卡住了。”
黑衣人抓着他的手,用力往里面拖了几下,低喘道:“你又胖了。”
“少废话,快拽。”
后面的人也用力往里面推卡住的人,终于,男人被推进了密道。
又一枚火折子点着了,二人侧着身慢慢地往前挪动。
“这么窄,如何行动?”走在第一个的男人皱紧了眉,小心地从怀里摸出地图看:“这里也没标清楚,要怎么走才对。”
“再往前走走。”后面的人催促道。
几人紧贴着墙,紧张兮兮地往前摸索。
狭窄的通道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腥臭气,像死鱼,也像腐臭了许久的植物根茎。有人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几声,立马就被人捂住了嘴。
“别出声,你们听,有什么动静?”一把发紧的声音,颤微微地说道。
几人都停了下来,仰着脖子,紧张地往前面看着。
悉悉索索,有老鼠吱吱跑了过去。
“是老鼠。”
松了口气,几人继续往前摸去。
呼吸深深缓缓地交织着,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前面豁然开朗开阔了许多,可以容两个人行走了。影影绰绰的,能听到些许人声,还有些亮光透进来。几人的心弦立马又绷得紧紧的,贴着墙仰着头,往光亮透进来的方向紧张兮兮地看着。
“药膳汤好了吗?你们御膳房怎么搞的,怎么还没准备妥当。快些,陛下快回了。”
“皇后的汤呢?等下直接送去小县主那里。”
头顶上方的声音渐渐远去,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壮着胆子走到亮光处,趴在缝隙处往外看。
“是什么地方?”后面一个黑衣人问道。
“应该是御膳房。”趴在缝隙前的男人闻了闻香气,小声回道:“去回禀主子,路是通的。”
走在最后面的人立马往回折返,几人刚想蹲下稍作休息时,头顶又传来了说话声,几人立刻噤声,仰着头,死死盯着光亮透进来的缝隙。
密道铁栏杆外。
封珩一身夜行衣,站在暗处,死死盯着密道入口处。
“主子,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只怕……”身后的随从小声说道。
“再看看,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杀了封宴,天下就回到本王手里了。”封珩死死握紧了剑,紧张得嗓子都在发颤。
封宴登基后,并未赐死他,而是将他禁闭于王府。撤去府中的奴才,以铁水浇铸大门,焊死了大门,只留他与王妃在府中。王妃娇气,只会哭哭啼啼,他正绝望时,是秦碧纹,她利用这些年织起的人脉网,很快就找到了当年修建珩王府的工匠,打通了一条可以从王府自由出入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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