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走到床前,再度留恋地望了一眼睡梦中的瑞德,“我爱你,梅瑞德。”她喃喃说著。
“唔?”瑞德睡意朦胧地哼了一声。
“没什么,瑞德,睡觉吧!”
她深深吸一口气,迅速离开了房间,并轻轻掩上房门。当她朝后门溜去时,她一直不敢东张西望,等终于安全出了巷子时,她才舒了一口气,她顺利叫到了一辆马车,当马车轻快地往前驶去时,她再度回想起方才缠绵的情景。
安琪在黄昏时分才赶回学校,并直接回到自己房里,她很感谢上苍的眷顾,没有发生任何不快情事而破坏了她充满绮情的一个下午。
当天晚上吃晚餐时,安琪知道在座女同学都在期待她大发雷霆,尤其珍妮和西琵更是在作贼心虚之余,好奇得要命,安琪故意朝她们甜美地一笑,对于下午之事只宇不提。其实,如果她真的敢表达心意的话,她还会诚心地感激她俩呢!
当天晚上,当安琪缓缓进人睡乡时,梅瑞德却被毛迪吵醒了。
“你们倒好哇!”毛迪冲进房间,不顾“切地大嚷道,”我有事出去一下,结果你们就在这里窝了一天。“她突然收住口,东张西望了一下,”她人呢?“
瑞德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她不在楼下吗?”
“如果她在的话,我还会来问你要吗?”毛迪反问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她怎么会跑掉?”
“你滚出去好不好?我要穿衣服。”瑞德咆哮著。
“算了吧!少害臊了,你不把事情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毛迪摆出老鸨的架势,往床上一坐。
瑞德诅咒著,将床单围在身上,走到椅子后面去穿衣服。
“嘿,这是什么?”毛迪突然指著床单大嚷,“好在被我发现了,不然就被你白白溜掉了。”
“又怎么了?”瑞德无奈地叹口气。
“再加钱啊!因为今天陪你的是处女,瞧,证据就在这里。”毛迪指著床单上的血迹,振振有辞地说道。
瑞德望著血迹,不禁皱起眉来,“你是不是在整我冤枉,想骗我钱?妓女就是妓女,怎么可能是处女?”
“第一次当妓女为什么不可能是处女?”毛迪反问道,“而且铁证如山,你想赖也赖不掉。”
瑞德再次望著床单上的血迹,陷入了沉思,这种事有可能吗?突然问,他想起那女人突然僵住,而将指甲掐人他背部的一幕,也想起了她起初又紧张、又害怕的情形。“我的天!”他气了起来,“她究竟在搞什么鬼?随随便便就把贞操给了别人,她甚至连钱都没有拿——钱一起进了你的口袋了。”
“那倒不错,不过,钱还不够,在我们这一行中,处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不能让你白白占便宜。”
“我又没有要处女。”瑞德讽刺道,“再说,如果连你都不知道她是处女,那么可见她根本不是你手下的妓女。”
“我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妓女,我也不管她来这里做什么,反正你们在我这里搞了大半天,我就有权利收钱。”毛迪毫不退让地耍赖道。
瑞德无奈地摇摇头,并从皮夹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扔在椅子上,“这样够了吗?”
毛迪心花怒放地钱往胸口一塞,“其实你又何必大惊小怪的,这么一点钱对你们梅家人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不是钱的问题,毛迪。”瑞德回答著,并四处找他的背心,“我的天!那女人把我的背心偷走了。”
毛迪忍不住放声大笑,“你今天真碰到不少新鲜事啊!对不对?”
“奇怪,她为什么只拿我的背心而不拿我的皮夹?我皮夹里少说也有五千块钱呢!”
“谁知道,说不定她留著当纪念品了,也说不定她根本找不到你的皮夹,不过,下一次你进城的话,我再让她伺候你好了,我准备找她回来,把她捧红,她可是一座金矿呢!一定会有人出高价的。”
“哦!她的碓是金矿,我也准备再找她。”瑞德咧嘴笑著,并拿起大衣,往门走去,“不过,我可不打算再付你钱了,我准备比你先找到她,你等著瞧好了。”
“你是杂种。”毛迪大声诅咒著,但是瑞德却大笑著奔下楼梯去了。
瑞德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去找他在春田市的律师魏大伟,把他从床上叫了起来,他将安琪的长相等等一起告诉了大伟,并且和他研究了一套搜寻的办法。由于瑞德第二天便要赶回纽约处理商务,因此他只有将搜寻的任务完全交在大律手中了。
当瑞德离开魏家时,他仍然对于安琪的所做所为百思不解,他不知道安琪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为什么她事实上是处女却让他误以为是妓女?为什么她拿了他的背心却不拿他的皮夹?
瑞德最讨厌莫名其妙、讳莫如深的事,他发誓非求到解答不可。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要安琪,单单想到她便已经令他心猿意马起来了。他必须找到她,而且不论用什么方式,他都必须再度和她同枕而眠,再次品尝那美好而令人难忘的滋味。
当瑞德回到他在纽约的家时,魏大伟的电报和他未婚妻泰康荻的信同时而至,他将康荻的信扔至一边,而迅速拆开了大伟的电报。
已寻获该女,名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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