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临近,忽然海秀死了,中毒身亡,死时浑身是伤还怀了身孕。
海秀的死因没查得水落石出,原本要娶她的郎君,转头就娶了跟李玉抱错的谢菀。
怎么想都觉得:“这可真是……再古怪不过了。”
“谁说不是呢?”
不良于行,医术卓绝,邵秋实心念一动,谢菀该不会是以自己高超的医术医治那位腿脚不便的郎君?
那位郎君的腿疾患了多年,想要痊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以大夫的名义跟随那位郎君去汴京,谢菀一介女流,那位郎君家里并不方便,谢家也不能答应,索性以正妻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跟去。
这样的推测虽然有些离谱,但也并非全无可能。
毕竟,谢菀是那种会看追求身份揭露一瞬间爽感不惜几年甚至几十年伏低做小扮丑入赘的折子戏的人。
蕊儿走后不久,邵秋实回到烘房,听见清渠与杨伦在院中起了争执。
“清渠姑娘,你怎么能不经我的同意便签下卖曲的大单?”杨伦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却很是一板一眼,这些日子九真曲坊经他打理已逐步恢复生产,前段时间因停工而迟交的大曲都在稳定交付。
“你也说了是签单子,卖曲的大单子,我给曲坊挣钱了还需要经你的同意?”一听清渠拔高的语调,邵秋实虽没有看见,却能够想见她的表情,肯定是眉毛眼睛又竖了起来。
第149章相邀
杨伦苦口婆心:“单子不能随便签,里面写明了我们交货的时间和数量,是有约束力的。若不能按时按点保质保量的交付,卖家是可以拿着契约单子上告,要我们赔付的。”
清渠不以为然:“有什么大不了的,前段时间曲坊停产,跟那些老客户说清楚后补上,不也没事?”
“清渠姑娘你也说了,那些是老客户,知根知底,长久合作,自是有商有量。你如今签的这家却是第一次合作,不知对方掌柜的品性脾气,才该慎之又慎。”
“管他什么品性脾气,你按时把货交上不就行了?你少在这里拿管事的谱,欺负我年纪小!”
杨伦虽然来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清渠嘴巴不饶人,当下放软了语气:“倒也并不因为清渠姑娘年少,你是不知道,多少干了几十年的老掌柜也会因为遭了那专门钻字眼陷阱的骗子的道,一朝倾家荡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行了,知道了,”清渠自知理亏,嘴巴上却不肯服软,“娘子马上成亲,要不了多久就会随郎婿一起去汴京城,我自然也是要跟去伺候我家娘子的。到时候我远在汴京城,说不上话也插不上手,曲坊全交由你打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行了吧?”
杨伦叹了一口气,没说话,院里安静下来,该是应了。
邵秋实听着,心下了然,看来谢菀真的要嫁给小公爷那位认识的兄长了。
成亲的日子是九月初十,今天九月初四,算算日子,还有五天。
这亲事一次解决了两个真假小姑子,等她们都去了汴京,傅嫣就该高枕无忧了吧?
邵秋实盘膝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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