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风萧瑟,白雪纷纷扬扬自苍穹飘落。
凌寒看着熟睡的上官彩蝶,心中复杂多变,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可以永恒,生命残酷,唯有用一生去体会。
转身,离去。
凌寒依靠在凉亭犄角,从怀中掏出曾被自己扔下断天涯的那把笛子,不知何时,凌寒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把笛子,脑海中记忆浮现。
“大哥,你吹得很好听,可是父亲不允许你在碰它,小心父亲责罚你。”
“啊。。。”
“寒儿,你为何总是与父亲作对。”此时凌傲天来到凌寒身前,将凌寒手中的笛子夺了过来,摔得粉碎,此时的凌寒目光深处有道寒芒闪过,没有任何声音。。。
“父亲,是霜儿想听大哥吹的萧声。。。因为霜儿太想娘亲。。。”
凌傲天叱喝,道:“舍不去太多情感,你终究只是一无所成,去后院领罚,霜儿一也一同前往受罚,今日之后为父不想再听到或者看到你玩弄那把笛子。”
“父亲,你明知道那把笛子是娘亲留给哥哥的念想。。。为什么。。。还会这般无情。。。”
“多嘴,还不快下去领罚。。。”
后院,凌寒身上淤青多处,身为管家的凌福心中作痛,隐隐不忍,无奈家法难抗,每一杖下去,早已经皮开肉绽,不忍直视。
杖责已毕,接下来轮到凌霜儿受罚,但见,凌寒一把抓住杖棍,不羁凛寒的眼神,着实令众人胆怯。
凌福轻轻点头,已明凌寒之意,示意将凌霜儿所受责罚加身到凌寒的身上,凌霜儿趴在凌寒身前,泣不成声。
远处,凌傲天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亦不知作何感想,一转身,无情离去。
笛声渐响,回旋婉转,如泣如诉,余音袅袅。。。。
不知何时,上官彩蝶早已站在凌寒身后,萧声渐停,两人眼神交汇,不言而喻,世事消磨,不复明了。
“随我离开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许久。。。
“啊。。。。。。”
上官彩蝶好似明白令寒之意,对着凌寒微微一笑,笑容是如此的亲切。
百花谷内,今日却比往日不同,热闹非凡,整个街道小巷挂满了灯笼,每个人的脸上更是带着浓厚的笑意。
婧馨儿心中不解,看着忙碌的众人,微微摇头,道:“罢了,说不定是这里的习俗,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你有所觉悟,那又何苦找寻出谷的路?”婧馨儿猛然转身,看着翎落,神情一怔,道:“奶奶,这不一样好吗?”
翎落看了看婧馨儿微微一笑,道:“在我看来,并未任何的不妥,既来之则安之,而你早无在出谷的机会。。。不是吗?”
婧馨儿脸上微变,严肃地看着翎落问道:“为何奶奶执意留我在谷内,是真的怕我一个外人打破这里的宁静?”
翎落淡然一笑,道:“是,也不是,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婧馨儿摇摇头,怔怔地看着翎落。
翎落,道:“今日乃是六忌的诞辰,也是六忌的成人礼,更是你与六忌定亲的日子。”
“定。。。亲,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我并无答应要与六忌定亲,你这是强人所难,更何况馨儿心中早已心有所属,此事六忌知晓吗?”婧馨儿怔怔地看着翎落。
翎落淡淡道:“这重要吗?你并未媒约在身,更无下嫁他人,只有自己的一厢情愿,有何不可?”
婧馨儿顿了一下,神色一变,道:“你又不了解我们的故事,又何来一厢情愿之说?我与他从小相依为命,早已经不分彼此,唯有爱。”
翎落吃了一惊,道:“也是,你告诉我他现在应在何处,我把他杀了,你便无任何念想,好生的留在此谷,尽享一生。”
婧馨儿微微一笑,看着翎落,道:“奶奶修为深不可测,我自当甘拜下风,可你若杀他,岂会如此容易。。。恐怕届时奶奶会铩羽而归。”
翎落‘哦’了一声,眼神中精光一闪,道:“他真如你所说的如此厉害吗?告诉我他的名字以及他师承之地。”
婧馨儿,道:“他名曰北月辰明,并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他所拜师门足可令奶奶退避三舍了,奶奶又何必自讨苦吃?”
“哈哈。。。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真是愚不可及,放眼人间各派还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令我退避三舍,那便说出他师承何处。”翎落一脸不屑地看着婧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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