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那人点点头,评价道,“连宋队都不一定能察觉到,倒是你,只要离你们近一点,每次都能被你在人群里精准锁定。”精准到她一度怀疑这人上辈子怕不是个gps。
“毕竟是当红的全民偶像。”林深淡道,“不戴口罩走在街上还不被围,不是你有问题,就是整条街的人都有问题。”
又是一个慢悠悠的白眼,那人无言,心想:你才是最有问题的。
“上街不想被打扰呗。”语调没什么波澜,那人道,“爱豆也是很忙的。”
“不是拒了那么多邀约?”
那人哼了一声,似笑非笑:“这你都知道。”
“信息调查是基本工作。”
“那‘定位功能’呢,也是基本工作?”
“那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非常之大无语,你还能再凡尔赛一点?
这就像是一个开了超级屏蔽器的移动装置仍逃不过被某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gps锁定的感觉,在讶异其逆天程度的同时也颇感无力。
“我手下那些队员,你打算什么时候放。”那人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你们四队的人只有我看得到,等你把人交给虞队后,在山脚等着,一个小时内应该都能归队。”林深淡道。
“那真是多谢了。”语气平平地说着阴阳话,看着不远处的二人,她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是怎么救活他的?不是说不能许愿吗?”
细雪随着山风无声的飘卷。
“没有许愿。”林深开了口,“跟纳骨堂相比,我应该还要更无欲无求一点。”
微不可察的讶异在脸上一闪而过,粉色的唇微微张阖了一下,难得犹豫道:“……你的意思,那东西奈何不了你?”
林深低着的眼帘淡淡掀起,摆过头朝那人的方向望去,说道:“你的话,它应该也拿你没办法。”
又一阵寒风卷过,吹动二人额角的发丝,带起地上几片轻飘的枯叶,飞往更远的地方。
女人,或者从外表上应该说是女生要来得更贴切,一头卷发染成淡系的芭比粉,在脑后扎成一个随意的丸子头,黑色背心外搭黑色和迷彩工装裤,嘴里嚼着快没味儿的泡泡糖,配上一脸淡漠,随性而飒爽。
在媒体眼中,一个出道才不过几年的爱豆能被冠上全民称号的概率完全够让雷劈n遍的,但世事的发展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化,让这么一个好像对什么都不重视的女生破天荒地做到了!
没人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或者说,关于她的一切个人信息,周围的人,连她的经纪人都是过目就忘。
这对经纪人来说无疑是道巨大的障碍,譬如买车票需要用到身份证,就算经纪人不想麻烦本尊,有心把信息记在纸上,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连记录这件事本身一起忘记,即便从网上买过票,那些记录也会莫名其妙的丢失不见,弄得经纪人每次都得对着身份证重新输入。
唯一的例外,就是她那乍一听就知道是连起都懒得认真的艺名——池果子。
除了艺名,她还有另一个外号叫做荧幕爱豆。
因为下了荧幕,出道至今,即便是在粉丝团后援会如此壮大的今天,也从未有人拍到过她的任何一张出街照或是生活照,连参加活动的路透都无,这种解释不清的“闪灵事件”可苦了一众候在机场痴痴等待的粉丝,本来以为飞机误点,结果打开手机一看动态,自家爱豆什么就安全降落了???
风卷残叶,拂过眼睫,低下眼帘眨了眨,池果子抬头,看向对面。
“其实我愿望挺多。”她说道。
“可以许一个。”林深看着她,说道,“我看看能不能行。”
池果子吹出一个泡泡,啵地破开,几下勾回嘴里,含糊道,“算了吧,我可不想死了以后跟那么多陈年老骨作伴。”
“……”咀嚼的动作突然一顿,池果子目光定在林深的身上,皱眉道,“你看看……?”她没听错,只是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的主语,林深用的是“我”……
“不是没做交易没许愿吗?”池果子慢慢生出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烦躁感,语出惊人,“你别告诉我你跟那东西的关系是倒着来的。”事实上,从林深的态度以及刚刚说出的无欲无求开始,就让池果子有了一种不大可能的想法。
或许,他们都把纳骨堂想得太厉害了,实际上可能根本就没什么……
“是倒着来的。”
池果子:“……”自从当了爱豆,已经很久没尝过下一秒被打脸的酸爽了……
“是它有求于我。”林深回眸,看向静静睡在边上的人,“所以救人不是我的愿望,是我让它提前支付的报酬。”
池果子站在原地,停止咀嚼的动作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她此刻的吃惊。
“……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点说,他们就不用这么浪费时间和精力来这里大动干戈了。
“对方要下的是死手。”林深唇角微抿,“早说的话,这次不成,也还有下次,死亡的结果不会改变。根据我们获得的消息,暗杀那群人用的配槍和子弹是特制的,阮队那边应该已经弄到了相关的供应资料和交易明细,就差他们身体里的这些子弹了。”
“原因就是这些。”林深淡道,“毕竟一锤不死,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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