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关上车门,锁了车,慢步跟上。
乘电梯上楼,林深拿着钥匙,刚开门,灯还没来得及开,就被一只手按在了墙上。
肩膀撞在墙上,疼得皱眉,林深不悦地“啧”了一声,反手绞去,然而像是被看穿了动作,下一刻就被身后的宋凌云单手挡下,顺势提脚一勾,门嘭地一声关上,借力向后,紧着力道把人拉着一带,林深没有料到,整个人后仰,单手按墙,把跌倒的缓冲降到了最低。
本就带着一丝醉意,额头很快冒出了一层薄汗,察觉到异样,林深皱眉:“你手没事?”
宋凌云低头,带着些调情的嘶哑,声音低沉,黑眸深邃:“这个说法不严谨,顶多也就是昨天刚好。”
闻言,按在墙上的手顿松,林深破罐子破摔,把重量向后压去,身后的人被力道逼得后撤,林深旋即停步,返身而起,却不料手腕在下一刻被反绞,又按回了墙上。
“你刚问我想睡什么……”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宋凌云此人就像难能驾驭的烈酒,一旦开封,淌进杯中,加了冰的酒香沉烈、浓郁、放肆,染得整个大厅都斥满了醺醉的迷情,贴耳的声音低哑,带着温热的气息覆在耳畔,一字一句,将燎人的低语送了进去——
“我想睡你。”
林深皱眉,被反绞的手挣了两下,没挣开。
他气音一叹,尾音扬起:“用强?”
宋凌云:“不喜欢?”
林深:“一般吧。”
宋凌云松开了手。
林深肩臂一松,整个人松了下来,抬手按上酸痛的肩膀,回头,看着人往吧台走去。
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林深开口问道:“咖啡不能喝,能喝酒?”
淡淡的声音从吧台后面传来,带着丝许不屑:“虞队的话,当不得真,说就是为了折腾你。”
林深:“……”
像是渴了,又像是为了让自己冷静,吧台边,宋凌云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倒入杯中,轻晃几下后,送入口中。
颈部的线条随着仰高的动作紧绷拉直,喉结上下滚动,刚刚的几下交手像是热了身,呼吸间,温热的白雾覆上了菱形纹的玻璃杯口,一只手带着酒杯慢饮,另一只手则绕着从腕部缠到指尖的绷带……
林深走到吧台,看着宋凌云慢慢喝着杯中的红酒,目光一动不动,就这么安静而饶有兴味地看着。
停下时,杯子里还有小半杯。
直起身,林深伸手,掌心盖上了杯口。
宋凌云抬眸,松开了手。
接过杯,将杯口换了一边,在杯口的雾气还未消散之际,薄唇微启,印了上去,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宋凌云两肘搭在身后的柜子上,漫不经心地向后倚着,黑眸乌遂。
古人有言,酒壮人胆,但当下的情况,似乎又有点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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