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用木头搭建,许是因为压抑的色调让原本应该充满阳光和质朴的场景透出了本不该出现的精简和细致感,就像少女想象中的乡间生活,可以有一座独属于自己的小木房子,简洁、干净、永不腐朽。
但这种纯粹干净,仿佛能青春永驻的木房子,根本哪都不存在。
画面里没有出现窗户,主角是两个身穿白色睡裙的少女。
一个少女的脖颈吊在从屋顶延伸下来的麻绳上,气息已绝,另一个少女跪坐在地,仰头望着吊死在面前的少女,伸长手,纤白的小指勾上了她的。
如果没有灵感的人,看到这幅画的第一感觉应该是恐怖,因为无法一目了然地看到画的背后的故事内核,所以只会觉得这幅画只是单纯地为了恐怖而恐怖。
没什么价值。
见宋凌云不说话,林深猜,刘夏绘应该是找对了。
只是令人费解的是,坐在地上的少女的脖子上,也有一道红痕,她就这么坐着,望着悬在半空的尸体,水灵的眸子里,哀喜难辨。
说不清那里面包含的都是些什么情绪——哀怨、不舍、欣喜、庆幸……似乎什么都有,但似乎又什么都无。
那是一种隐晦而又扭曲的情感。
“什么典故?”宋凌云问道。
“其实都说不上是典故。”虞姝有些无奈,说道,“但这幅,我爱莫能助。”
宋凌云一挑眉:“还有虞队不知道的故事?”
虞姝轻哼一声,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帽檐:“笑话,在这方面,百科全书都得管我叫声祖奶奶。”说完她顿了顿,抬眸看向那幅画。
“但这个,我的资料库里真没有……”
虞姝没说谎,宋凌云也清楚,上次悬壶山一事他之所以欠虞姝一个人情,就是因为有些涉及敏感或怪异的事件明面上的资料查不出来,而虞姝因为家族和职业的关系,对于那些灰色地带和黑暗时期的各种故事,以及现实中发生过怪事的地方、涉及的人物,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他们查不到的悬壶山的资料,虞姝那正好就有,换句话说,大多不适合见光的东西基本上全在她脑子里装着。
再换句话说,她这个人本身就是一本行走的厚度超群的鬼故事大全。
“不对啊……”刘夏绘才想到,“如果这两个也是的话,那人数就对不上了啊。”
确实……
失踪的四人分别是三女一男,而刚刚布丁里的一男两女,加上这幅画里的两个女生,女生的人数就多了一个。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虞姝拿着手电筒照向刚刚的那图布丁,说,“这幅画里,原本就有一个牺牲者。”
林深会意了:“皇后。”
虞姝点头,而当她目光再往画上看去时,却陡然发现,埋在布丁里的其中一个女人的头上,多了一顶皇冠!
“这……”虞姝抽了抽嘴角,“我不是中了那什么了吧……?”
虞姝本来想说自己是不是中邪,但在他们进来前,为了以防万一,宋凌云就已经告诫,进来之后,话越少越好,一些负面的词汇比如中毒、中邪、要死了的这种话,最好杜绝,尤其是名字,如果暗地里的东西的偏好是和人偶有挂钩的东西的话,名字被听走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对于画面发生的变化,不止虞姝,其余三人也都看到了。
“放心,你正常得很。”宋凌云说,“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性命为重,虞姝暂时也不能纠结阮怜婴还少掉的那部分躯干,点点头:“可是门被锁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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