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她故意喊着恶心我玩的,谁是她哥哥
段从:最近不是流行那个电视剧嘛,这个哥哥那个哥哥的
段从:班里面就开始流行这么恶心人
段从:我听着也膈应,但是开玩笑也不好跟人撂脸
段从:你吃醋以后我就不让她喊了
段从:乖
他们之间的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从最初认识时自然而然的关心,自然而然扔出去的袜子,自然而然地投喂,自然而然地保持联系;甚至自然而然的亲嘴、触碰;再到现在,自然而然地“吃醋”与安抚。
言惊蛰都没来及分辨自己是否在吃醋,就被段从这一条条消息轰炸得乱七八糟。
他脑中无师自通地浮现一个词语:暧昧。
友情一旦暧昧起来,真的说不清楚。
接受了自己会因为段从而“吃醋”后,那之后每次跟段从聊天,言惊蛰总觉得他们的对话都额外附带了一层奇异的温度。
明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同样的一个“想”字,却变得难以启齿,黏糊糊,像那种能直接吸着吃的果冻。
那年的元旦节,准高三生们没有假期,段从瞒着家里一个人回来,突然出现在言惊蛰面前,带着给他的零食与礼物,还有一小把仙女棒。
“我想明白一个事儿,得过来告诉你一声。不然我没心思期末考试。”他对言惊蛰说。
言惊蛰不论什么时候,见到段从的第一反应都是开心。
开心之后,他面对着段从少有的正经态度,又有点儿心慌。
“什么事啊?”他打量着段从的神色,小心地问。
“班里有人跟我告白了,就上次喊我那个。”段从说,“你还不高兴了。”
言惊蛰想说他没有不高兴,但说不出来,心口紧缩缩的,朝血管里涌出一股股酸水。
“我想了想,两个人谈恋爱,要牵手,拥抱,还要接吻。”
段从根本没打算等他接话,耷拉着眼帘继续慢条斯理地宣布他的事儿。
“一旦和一个人在一起,就等于和这个人互相拥有了,等于我是他的,他也成了我的,不能再有其他人。这叫谈恋爱。”
言惊蛰缓慢地眨了下眼,随着段从的话,逐帧想象他和某个女生的画面,攥着礼物袋子的手一点点垂下来。
“然后我就觉得,我好像不太能接受你和别人这样。”段从清清嗓子,自若的神情变得不太自在。
言惊蛰的脑子还没转过来,主语冷不丁变成了他自己,他怔了几秒钟才呆呆地发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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