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是换一种说法,其实每个人,不管他表面是笑的,是悲的,是苦的,是哀的,就算再怎么没心没肺,所经历过的那些事,便是藏在心底里,旁人看不见的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人和人之间又是不同的苦。
心和心的距离,也似是在这个夜晚,悄然拉进了许多……
……
董惠莹想,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第二天,她偷偷摸摸出了一趟门。
她来到昨日那家木雕店,找到掌柜的询问了一番:“劳驾,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事儿。您这里的木雕是从哪来的?我见这匠人手艺甚好,想托他帮我造一个牌匾。”
掌柜也够爽快,直接回答:“小姑娘,您看不如这样,我再帮您找个木匠吧?实不相瞒,这匠人不再咱金三角本地,她啊,住在大漠里头,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去进一次货,而且她似乎只做这种木雕的小娃娃,不做其他的。”
董惠莹又在店里瞧了瞧,发现很多相同的木雕小人,几乎全是白木刻的。
她又打听了一番,“大漠?巧了,我家有亲戚要去大漠,我也是真的相中了这个匠人的手艺,掌柜的您看能不能把这匠人的地址给我?我去登门拜访,若匠人不愿,我也能死心了。”
这样说着,她往掌柜手中塞了些银子,掌柜考虑了一下,而后飞快地报出了一个地名,董惠莹细心记下之后,这才挥别了木雕店的掌柜。
等她回到威远堂时,浩铭还没醒。
昨夜聊至天亮才睡,她坐在床边凝睇着浩铭的面容,按大元的审美标准,这般阳刚健美又英俊硬朗的浩铭,是不讨喜的,不受欢迎的,而他这威武的模样,再配上高大健壮的体格,总能令人误以为是大金来人。
正在这时……
“主母,那个姓洪的女人想要见您。”铁一站定在门外,隔着房门通报。
洪?
看来是洪香君。
她那日擒下王三之后,便把王三送交洪香君处置。
“我这就来。”
等董惠莹来到会客厅时,便见洪香君眉宇间的郁气消退了不少,她心里一琢磨,便是明白了。
看来王三的下场铁定很惨吧?
“董姑娘?”一看见董惠莹,洪香君便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她本是坐在椅子上,却起身迎了上来。
“王三的事情,多谢你了。”
她唇边噙着一抹笑,有些过于血腥的,没必要描述,总之她算是出了一大口恶气。
她生平最恨的,共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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