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初见才刚起床,刚洗漱好,刚走了一圈,芳林先生就端上来一碗香香甜甜的糖水,初见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了,还咂吧了一下嘴。
嗯,原来天香是这个味儿,真好喝。
“好喝?”芳林先生瞧她那大条不上心的模样,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呢,还咂吧嘴,都不知道自己就在鬼门关口了。
这世上估计也就她喝个毒药都这么享受的。
“好喝,芳林爷爷,有没有差不多味道的没有毒的糖水?改天熬一锅?”初见还在说着笑。
“你先躺下,一会儿哪里痛就讲,怎么个痛法,痛到什么程度,越详细越好。”
芳林先生让还没毒发的初见到床上去,熬药的炉子都搬到了外屋,解药也已配好。
不过解药不能马上吃,必须让天香与冰蚕豆蔻充分融合变成另一种毒以后才能喝,而这个过程不知道要多久。
因此在解毒之前可能出现的情况需要用上的药也都备好了,甚至如果万一出现流产他还要紧急救大人的金针也已经摊开,连热水都烧好了。
“芳林爷爷,你不要这么紧张,没有那么严重的。”
初见轻松松的安慰他,她觉得芳林先生出得了解决方案那就一定是十拿十稳,选择性的忽略掉了他说的那些风险。
“初阳,你听师父的话,先躺下。”扶桑温柔的扶她到床上坐好,给她脱鞋,又扶她躺下。
“扶桑,你什么时候拜的师?”
初见跟他聊上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师兄,嗯嗯,这真的师兄妹关系比假扮的夫妻关系让人惬意多了,连扶桑对她那拉丝的眼神都不觉得别扭了。
“八岁那年。”
“八岁,那都好多年了,为何你医术并不高呢?”
“师父并没有教我很多,只让我学了药理,我的主要精力在学术上。”
“师父也没教我多少,他一点也不合格,扔两本破书给我就没见人影了,我好多都是跟府医还有何院首学的。”初见嘟了下嘴猛然又反应,“扶桑,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份?”
“也没有那么早,你那日在长洲出事后不久看到画像才知道的。”扶桑撒了个谎。
“那你……哎呦,想吐。”初见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不舒服,她侧身探出床沿,“想吐,想吐!”
芳林先生眼疾手快一根金针下到内关,顺指一弹针尾,随着金针颤动,一股说不明的像电流一样的东西窜过全身,初见莫名的感觉好多了,没有那么想吐了。
“刚喝下去就吐出来,那岂不是白喝了?丫头,忍住,能忍多久就忍多久。”
芳林先生突然变得非常严肃,让初见心里有一点点发毛。
但是接着过去不到两刻钟,她恶心的感觉越来越盛,想吐又吐不出来,胃里筋挛得像火烧一样的疼,慢慢的慢慢的向四周延开,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脸色发白全身冷汗痛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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