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灾。
沈家就这一个儿子,还病弱缠身,他不能把这个命根子再搭进去。
但他欠席家一条命,不是用钱能还的。
他们沈家,也不能做忘恩负义之辈。
“不必了,”席素拒绝:“老太君的意思,沈席两家,自此不再有任何牵连。”
说罢,她便要转身离开。
但人还没出客厅,被两道身影拦住去路。
“等等。”沈悸低咳着,宽松的黑色线衣衬得肤色极白,清瘦不已,透着苍冷。
“你怎么过来了?”秦晓曼连忙迎上来,摸了摸他的手:“身子今天怎么样?”
“老样子。”沈悸恹恹说了一句,视线落在席素送来的木盒上,“拿来我看看。”
“是。”沈风去拿。
盒子打开,里头一块龙形玉佩精雕细琢。
中间一个“沈”字。
青里透绿,透着古朴。
栩栩如生。
席素眼底微闪,淡笑:“沈公子觉得我们会拿假的骗你不成?”
席家找的匠人,仿假做旧都是一流的。
绝对以假乱真。
“不是觉得会,”沈悸却突然一声冷笑,声音薄凉:“这块玉佩就是假的。”
“什么?”秦晓曼一惊,从他手里抽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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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席素神色微变,不动声色:“不过一块玉佩,席家拿假的骗沈家,有什么好处?”
沈重山皱眉:“悸儿,席老太君和善亲厚,何况还是退婚这么大事,定不会拿假的糊弄我们。”
他看向席素,“婚事就此已退,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是在逐客。
席素也不想多留,继续往外走。
但人刚到门口,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啪”响。
沈悸把玉给摔了。
在地上,四分五裂。
客厅里所有人都吓一跳。
秦晓曼有些懵:“悸儿?”
沈重山怔了下,目光沉下去:“你这是干什么?”
“咳咳咳,”沈悸咳嗽着,弯腰捡了块碎玉,举到眼前,漫不经心的,“这工艺,最近才出炉的吧?”
她找的人那工艺,连一些古董行家都看不出来,沈悸怎么可能看出来的?
席素微皱眉,面色不变:“但凭沈少一张嘴,可说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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