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因睡得太沈,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而酸痛,她扭扭脖子,转头看向四周,
渐渐感到有点似曾相识……
忽然,发现门外有交谈声,俞筝爬起来看向窗外,看见谷正牧正和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站在门外说话,里头还有一个高大的外国人。
俞筝着迷地望着阳光下英挺帅气的谷正牧,虽然百思不解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谷正牧房里,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又见到他了。
谷正牧和那几个人谈了好久,他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所以不知道是好事坏事,不过对方倒很激动。
这个男人就像人家形容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那么镇定,那么酷。
“唉……”她支着下巴,轻叹一口气。
这就是相思,想见却不能见;明明知道他就在那里,却没有勇气走到他面前,喜欢他却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起来容易也做得到的事,偏偏就像攀登喜玛拉雅山一样让人裹足不前。
终于,他们谈完了,那个外国人临走前,郑重地和谷正牧握了握手。
俞筝缩回床上,将棉被拉到脖子下面。
谷正牧进屋后发现俞筝醒了,先是愣了愣,而后很不自然地走到冰箱旁,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他脚上,害他走得很别扭。
“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不重要的人。”他随口应着,转身面向她。“睡饱了?”
“嗯……”她捏捏被角,不免有些害羞,不过随即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昨晚,你一定对我怎么样了,所以你要负责。”
“昨晚发生什么事,你还记得?”他挑眉问道。
经她这么一搞笑,两人之间的气氛自然多了。
“不记得……”她真的连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那我要负什么责?”
“不能说我不记得你就不负责啊,是男人就要有肩膀。”她好怀念两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看起来像斗嘴其实根本是胡乱哈啦一通的对话。
咦……?俞筝后知后觉地想起,其实他对她没有很冷漠啊,哪一次不是因为先是这样拌嘴,她惹他冒火,他跟她比恶毒,斗到最后她却先认真了,觉得受伤了,觉得他讨厌她,然后闷个半死,伤心欲绝。
“我没肩膀,肩膀借你了。”他说。
想起她的眼泪,她的柔软,还有两人乍地拉近的距离、涌生的戚情,他整个人又不自然了起来,冰箱门开开关关,一直想不起来要做什么。
“什么意思?”
“就有个疯婆子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前面站岗,说了一堆话,然后下一秒就突然睡着了。”
“昨晚……我自己来的?”经他提醒,她开始找回些模糊的记忆。
“不然咧?我跑去你家把你偷抱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不用偷抱,只要说一声,她会立刻飞奔过来。
“知道就好。”谷正牧想改变他们之间的说话方式,但不知怎的就是改不过来,他不想让她再伤心难过,不希望她误会他对她冷漠,可是……需要点时间调整。
“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或是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的话……我大概没什么会觉得奇怪。”他终于记起要从冰箱里拿出冷泡茶。
“喂——我本身很奇怪吗?”她给他一个白眼,老爱损她。
“习惯就好。”他倒杯茶给她。
她伸手要接,他却又把杯子收回去,害她扑了空。
“怎么这样待客的?”
“不速之客就不用太讲究。”他转个身,改倒白开水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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