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最讨厌寒家的人,觉得他们太高傲、太神气、太没道理了,一座围墙筑得半天高好像防贼似,害她得端椅子望高才能看得清楚。
她常想有一天要把围墙拆掉,然后用火熏得里头的人灰头土脸边呼救边流泪的一身狼狈出来。她一定在围墙外哈哈大笑的拍着手。
没想到事隔多年以后,寒家的人还是一样讨厌,可是她却把自己变成半个讨厌的寒家人,实在很让人沮丧。
说大话的人往往咬到舌头,这大概是神明的处罚,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越是与人作对,在措手不及的傻眼下成了定局。
“什么咳咳男,讨打。”他作势在她掌心拍了一下,眼神宠溺的满是爱意。
“你本来就是……唔!什么味道,好臭哦!”真刺鼻,令人受不了。
眉头一沉的寒冬夜出现不适的神色。“是硝化甘油的气味。”
“硝化甘油不是液态炸弹的一种原料……炸弹……”不会是……
瞠大眼,从不忧心未来的夏天为之一凛!
“也许是我们想错了,纽约和月牙湾相距何止千里,为恶之徒不可能千里迢迢而来。”他的话听来像在安慰自己。
“可是谁会在半夜……”她看了一眼夜光表。“凌晨两点玩危险的易爆物体。”
“味道似乎从楼下传来……”发痒的喉咙让他抑不住的发出咳声。
厨房。如果她的判断没错。“你还好吧?”
“咳!咳!我……我还挺得住……”但是味道越来越浓就难说了。
打开窗户,寒冬夜探出头呼吸新鲜的空气。
“药呢?你用了没?”一抹忧心浮在眼底,夏天随手拿了一件晨袍披在他身上,怕他受凉。
他气弱的扬扬手中物朝她一笑。“等我死了你就成了亿万富婆。”
“不许开低级玩笑,你要敢给我少喘一口气,我死也追下去揍你一顿。”然后再还阳,一个人。
因为她要活着花光他的钱来养小白脸,让他死也死得不安心。
他笑了,轻扶她的后脑勺一吻。“你是我的夏天,没你的吩咐我哪敢死。”
“最好如此,夏天的暴风雨来得比任何一季更狂更猛,你休想我会放过你。”
是他吗?那个变态狂。
“是的,夫人。”寒冬夜恭敬的行了个下人礼消除她的忧心。
真是无聊,这呆子。夏天忍不住被他逗笑。
“我下楼看看……咦!你干么拉我?”味道浓得让人难以入睡,不如去瞧个仔细。
“你不准去,我去。”她的安危重于他。
“为什么你能去我不能去,我会担心你耶!”夏天反过来扯住他的手,不许他离开房间半步。
“因为我是男人,而你是我所爱的女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什么炸弹客。
她不是责任,爱是需要分担的。“我也爱你,因为我是小心眼的女人,所以你休想甩下我。”
“你……”他深情的一笑,将她包在双臂间。“一齐走吧!我不弃,你不离,我们永不分离。”
嗯!啊!唔!啧!这……好像有点严重,她点头难,摇头更难,万一她想一个人去度假呢?
就在夏天难下决定之际,轰然的爆炸声由楼下传来,她感觉房子的一角似乎塌了!扬起的尘嚣由屋外灌入屋内,灰蒙蒙地一片。
凄厉的悲咆声再度由地底传出,哀伤而悲切,像是在悲诉房子的死亡。
“死老太婆敢坏我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她”的伟大作品毁了。
长发披肩的美丽女子神情狰狞的握着炮管,阴沉无比的瞪着被“她”甩向流理台的妇人,十分愤怒且痛心地想用空管子舀起洒落一地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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