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蓝雅夫笑着说道,故意忽略季怜的眼神有多么地想置他于死地。
“你给我滚出去!”
季怜二话不说,拽着他的手臂就把他往门口拖。
“小怜,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就算小俩口吵架了,也不可以这么粗鲁啊。”刘美娥急忙忙地起身劝架。
小俩口?!季怜推不动蓝雅夫,手指遂直接拧上他的手臂。
“你和我妈说了什么?”她大吼出声,指尖使力拧着他的肌肉,拧到他脸色大变。
“我跟伯母说,我今晚说错话,得罪了你。你不理我,我只好追到你家来登门道歉了。”
蓝雅夫嘴角抽搐着,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要不是男子气概作祟,要不是知道她此时气得想捅他两刀,所以他该给她一个发泄的管道,他可能会痛哭失声!
老天,她根本是想挖出他的肉麻!
“那你有没有告诉我妈,说你是个爱情骗子,专门欺骗女人的感情。”她陡地松开手,完全无法阻止自己像个泼妇一样地猛推着他的后背。“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这个骗子。”
被人当成猎物的屈辱感与识人不清的悲伤还在心头飘浮尚未沉淀,他居然还妄想要再耍她一次,门儿都没有!
“我没有骗你。”他握住她的手臂,从她脸上的狂乱神态,不难知道她有多难过。
他看了一眼那只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只希望那里头的东西真能救他一命,让他再多一些时间能挽回她。
“我不想听你的谎话连篇,你给我滚出去,你听不懂人话吗?”她脸色铁青地斥喝道。
“唉呀,你别这么生气啊……你吃晚饭了吗?妈用麻油煎个蛋给你吃,你最近气色很差。”刘美娥试着想缓和气氛。
“妈,你不用帮这个混蛋打圆场,我已经看透他的真面目了。季怜气到全身发抖,她指着他的鼻子,用最恶毒的眼神瞪着他。
“我带来了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他拎起那只牛皮纸袋,对于被她仇视一事,感到极端的不舒服。
他这辈子还没被哪个人这么深恶痛绝过。他现在理解到她有多痛恨那种对爱情不忠贞的男人了。
“什么证据?”她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一眼他所谓的证据。
“那些被你糟蹋过的女人写一封陈情书,说她们和你是清白的——是这样吗?蓝大花花公子。”
“我从来不知道你说起话来,居然这么尖酸刻薄。”蓝雅夫眉一挑,有些讶异地看着她的张牙舞爪。
“你如果再不离开,我还可以更刻薄十倍。”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敢相信他的唇边居然还浮起了一个笑容。
敢情他是觉得她对他太客气了吗?季怜顺手抄起墙角的扫帚,引起妈妈的惊呼。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刘美娥抢过扫帚,急忙看向蓝雅夫。“你不是说拿了东西来要跟季怜解释吗?”
“我晚上说的那句只要是我想达到的目标,没有一次失败的,指的真的是我的另一份投资工作。”蓝雅夫急忙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本帐簿,一个箭步走到季怜面前,逐一翻阅让她看个仔细。
“我计划在二十六岁的时候要存下第一个一百万,然后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股市投资报酬率来增长我的财富。”蓝雅夫流畅地说出他的台词,望着她翻着帐簿的脸色由惊讶到惊吓、从惊吓到不敢置信。“这些目标我全都达成了。我目前存款有三百万而且累积的速度只会愈来愈快。复利的赚钱法有多惊人,你不会不懂。等到我三十五岁的时候,我的身价绝对不会太差。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曾失败过。”
蓝雅夫战战兢兢地把帐簿塞到她手里,只求她千万别检查帐本封面那个伪造得不大成功的姓名条。他可是动用了一堆关系,才求来这么一本陌生外国有为青年的理财帐簿。
季怜瞪着帐簿内那堆进进出出的金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双膝一软,整个人倒入了沙发里。她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然后又恍神地低头看着手里的帐簿——
他不是个风流浪子,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他的银行存款甚至比她的还多上一堆。
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像一场蹩脚的肥皂剧。而她则是一个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却是糊涂到让所有的观众都觉得好笑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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