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元伸手拿起筷子,准备吃些东西,从早至今确实饿了,可筷子还没碰到牛肉,苏辙又说话了。
“兄弟,看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其实吧,人一出生就在等待死亡,没有人能逃得过,有什么事看开点,总之是要死的,还不如活在当下,才快乐些。”
苏辙开导人也别具一格,王玄元觉得吧,他说的没错,还特么挺有道理,就是不招人听。
王玄元把牛肉夹起来,实在是饿了,瞪着苏辙:“你能不能等我吃完了再说话?”
没想到苏辙嘿嘿地将他按住:“兄弟,这个可不行,楼上座头贵些,一两银子,我要的酒菜也是一两,加起来正好二两银子,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你要想吃饭,先拿银子来。”
王玄元泄了气,江湖险恶啊,他无力地说:“你不是请我的么?”
“不是!”苏辙斩钉截铁地回道:“咱们也就是初识,不过是大家一起逛窑子,有趣些。”
你才逛窑子呢。王玄元不想再理会这个无耻之徒,起身要走。
“兄弟且慢。”苏辙神秘兮兮的招手:“今天你可来着了,我有小道消息
——今日有头牌!”
王玄元又坐下了。
“真的?”
“你道我为什么巴巴的赶来捧场?听说今天‘冬梅’要过来赶场,你知道谁是‘冬梅’吗?”
王玄元动作飞快,已经吃了两块牛肉。
“听说冬梅是王妈最小的干女儿,啧啧,含苞待放啊,据说杨千户使了上千两银子要拿她做小,都梳笼不得,现在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头牌。”
王玄元悠闲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
“听说粉嫩嫩的,水灵着呢,就好似熟透了的水蜜桃,又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唱得好曲儿,腰姿善舞……”
王玄元已经吃了个半饱,这才有功夫搭理他:“你也说‘听说’了,真正如何,谁知道?”
“你还不信?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就你那小身板还是别想了,弄不好腰给你扭折了。”
“胡说。”
“要不试试?”
“试试?”
“嘿嘿嘿……”
苏辙说起这事滔滔不绝,似乎完全忘了分摊消费,王玄元吃的心满意足,这时才有余暇打量四周。
小楼二十余桌座无虚席,看来苏辙所言不虚,应该都是奔着冬梅来的。
这也彰显了青楼强大的吸金能力,单只靠这些座位,今晚起码得有几十两银子的收入。
和楼上其它几桌相比,苏辙有鱼有肉的席面称得上寒酸。
其中有一桌人全带着方巾,举止文雅,喝酒时也讲究礼数,估摸是当地文人士子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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