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道:“筋骨血脉一相应,肢体神髓若分离。”那一部分的血管顿时封闭,血液流速减缓,体内开始分泌中和的成分,过了十秒钟,这些麻醉剂就此消散不见。
他们正互相使着眼色,打着手势,商量着该怎么处置我,我大喊一声,将那矮小汉子推开,吵嚷着狂奔起来。我喊道:“救命,救命!这儿有谋财害命之人!”
萨佛林气冲冲的说:“你跑什么?真是丢脸死啦!我可以用一个法术将他们全数制服!即使让他们化作灰烬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一拍脑袋,想:对啊?萨佛林小姐如肯施以援手,在下又何必畏惧他们?
但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只怕要暴露萨佛林小姐之事。不妥,不妥。
萨佛林喊:“你怕什么呀!我都不怕暴露,你就说自己是用远黑山咒语做到的不就行了吗?”
正在犹豫呢,那群人急吼吼的追了上来,那矮个子纵身一跃,施展一招大鹏展翅,张开双臂,朝我一个猛扑。我闪身躲开,想:能否请小姐帮我迷惑他们心神?只要片刻便可,在下可施展拳脚功夫,将他们全数打倒。
萨佛林说:“你可真是麻烦哪!呱呱拉多,贝恩!“
当先两人正拽住我的脖子,突然间晕头转向,我一拳击中其中一人脖子,那人转了个圈,摔倒在地,昏迷不醒。我又在另一人鼻子上一掌,那人仰天躺倒,嘴歪眼斜,魂飞天外。
其余三人见状,露出戒备的神色。其中一人掏出手枪,说:“戆鬼才,勿要动!”这人居然是下洋本地人,满口本地话,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
我认出那是一柄麻醉枪,虽然威力不大,但要是打中脑袋,或是击中胯下,滋味儿也极不好受。近几年来,本国渐渐不限枪械,以至于这些火器慢慢泛滥,虽然品种有限,但市民们相互猜忌,互有防备,大有朝不保夕之感。
萨佛林喊道:“快躲开,技能冷却,没办法帮你。”她胡言乱语,不知说的些什么?这技能冷却又是什么意思?
我催促身体分泌出肾上腺素,它能够令人兴奋莫名,五官加倍灵敏,诱发人体全部潜能。但这玩意儿对身体难免有些损伤,效力消退之后,为了应对肌肉酸疼,又免不了一番折腾。但情势危急,也顾不上这些琐事了。
在那人开枪之前,我一掌击中他喉咙,随后转过身,一脚踢中另一人后脑勺。这两人尚在尖叫,我又跑到矮汉子身前,伸出双手拇指,在他太阳穴上用力一按,矮汉子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立即陷入昏厥。
萨佛林捂住嘴巴,飘在我面前,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她喊道:“耶和华,我还以为你是个蹩脚的、混吃等死的、卑鄙无耻的、没有骨气的大·色·狼呢,没想到你身手还。。。。还算不错。”
我抱怨道:“不知小姐为何出言中伤在下?”
她笑了笑,在我头顶轻轻摸了摸,说:“我是在夸你哪,大笨蛋。”
我仔细想想,觉得着实不像,但此刻四肢百泰皆感胀痛,肌肉中分泌出乳酸,令我感觉酸软无力,仿佛不眠不夜的运动了一整天。但此时事情已然解决,自然无后顾之忧。我见到女神阁下打破窗户,扛着那弱血者,正用担心的眼神遥望着我。
我向她挥了挥手,觉得疼痛难忍,我的身体并不强壮,若不切换人格,无法承受这般迅速的动作。
一 约会
约会,多么美妙的字眼,仿佛阿波罗琴弦中拨弄出的音符一样令人沉醉。
此刻,我就是这么一位被仙乐包围着的幸福的傻瓜。我和女神阁下坐在街边的露天参观中,在别致的大伞遮蔽之下,望着黑夜中的皇甫江,看着缓缓驶过的轮渡,聆听着宛若海龙之声的鸣笛,任凭海风吹拂着女神阁下柔和的秀发。
女神阁下说:“别盯着我看,快点吃东西,我们过会儿还要捉人呢。”
在我们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样貌英俊,却又有几分朴实的血族正在与一位凡人女孩儿约会,我注意到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双眼动情的望着眼前的女孩儿,而那个女孩儿满眼羞怯,嘴角带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我想: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呀,真是可惜,真是可惜至极。女孩儿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血族,但我们必须阻止她知道真相。否则我们必须试着催眠她,冒着让她大脑受损的危险,将这段记忆从她脑海中抹去。
女神阁下又说:“别往那边张望!那人会察觉到的。”
萨佛林在我耳边说:“你的主人管你管的太凶啦,拜托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我想:在下心甘情愿,骨气又为何物?
这位血族是一位弱血症的患者,我们怀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变为了血族。他以为自己患上了罕见的白化病,无法在阳光下生活,在医院检查体征的时候暴露了事实。
他的亲父是谁,何时受到感染,又何时成为血族?这些疑问都已经无法解答。我们所要做的非常简单,将他带回猎人协会,雪公子需要亲自审问他。
我问:“只不知何以如此小题大做?定是某位血族兴之所至,随意为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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