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的再次对视一眼,对刘晔性情颇为了解的二人立即便明白过来——刘晔是认真的
难道这个棋局真得那么重要;值得刘晔在这个时候对外界信息置之不理,废寑忘食地去思索?
这个问题在答案揭晓之前是不会有人作出准确判断的,但是郭淮与刘协却清楚地知道,当刘晔下定决心作一件事的时候,能劝他回心转意之人,世界上仅有二人而已。
想到这点,他二人也不拖泥带水,稍一行礼便退了出去……
“怎么办?”
当得知消息后,这三个字就一直盘旋在众人心间,这个疑问并未持续太久,原因就是田丰的一番话——
“唉,事至如此,我等无良策可奉,以解今日之局,而稍后恐有更不利消息传来,只有听凭主公定断。还得请诸位同僚相互努力,我等同心协心应付变局则已”
此话一出,自然就将矛盾转移,在场众人静静思索其中含义,先后恍然——
张飞一军仅是不足四千从步卒,突遭天灾,便算得幸运之极,逃得大难上岸,面对反应过来的公孙度驻守部曲,那也只怕是难以自保而这些消息自然也会传达到公孙度案前,使得原本大好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这还仅是最好的情况,至于更坏的,想到刘晔与张飞之间亲若手足之情,在场之人只觉一阵心惊,不愿多想……
“元皓此语虽是,然主公如今茶饭不思,我等臣属却不能为之分忧,难道便只能束手而待?”
典韦历来都是听从命令,军中方面自有下属细作安排,故而不为所动,依旧指出现今众人最关心又无奈的话题。
“常文勿忧,主公之脾性你我皆知,此种情形惟有二位主母方能劝得,否则便只能静待主公思定,我等无主母那般手断身份,若是冒然直谏,致使主公断绝思路,前功尽弃岂非更是得不偿失?何况——”
田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得周围众人虽然大部份为刘晔忠心旧部,却也有不少后来归顺的襄平士族的情况,便几步走到疑惑不已的典韦身边,继续悄声说了几句。
“当真如此?”
听完田丰话语,典韦先是一惊,稍后确立即醒悟,面上喜动颜色地连声反问道,待得田丰颔首确认之后,立时对周围拱手一礼:
“诸位大人还是听从田大人之安排,各自返回职位,不必再盘桓于此,只因主公之事已有安排某军务在身,这便回营去了,诸位大人请”
典韦说完也不待在场诸人反问回礼,立时便转身离去。
……
平郭,公孙军大营之内。
“怎样,康儿还未传来消息?”
公孙度少有的流露出焦躁表情,再次询问道。
“主公莫急,今日已过四日,依属下看来,未得确切消息,而两地信使畅行,这般却已证明地方必在公子控制之中,还请主公宽心”
束手立于下首的是一名文士,看他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是令公孙度也信服不已,立时停下踱步行走。
在四日前,公孙度接到其子信使,言极西安平,东沟等地相继发现不明行伍,少则数人,多则上百人结队而行,一时间郡县人心惶惶。这个清息不可谓不惊,公孙度不是傻子,立时想到这只怕正是刘晔的杀手锏——刘晔亲领主力与他相持,却另派一军直进他后方,断绝根本
回过神来的公孙度当时可是惊出一身冷汗。
正在他惊惶不已,进退失措之时,却又得到后续报告——
发现的军士虽然颇为勇悍,然其大多形容狼狈,甲兵不整,似无统一行止,公孙康疑心之下派出几支部曲一边围攻驱散,一边使人细心调查,很快便得知这些军士却是遭逢灾难,不知主将在彼,彷若一盘散沙
公孙度顿时大松一口气,前几日的台风过境,哪怕是安市诸县也受到影响,他当然心中有数。若是情况真实,那么人谋不及天算,对于现今两军僵持情况而言,公孙度显然比劳军远征的刘晔更占优势,此时无论是刘晔继续攻城,或者另出谋划,只要一心坚守城池,那他公孙度就有信心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但是,紧接着脑海中却又想到——
“幽州军士战斗力强盛,而刘晔此人自出道后可谓是‘诡计多端’,未尝一败,那这次会不会又是其故意为之,欲引我儿全面出击,再乘隙夺得郡治所,断我根本?”
有这个想法,公孙度不敢立作决断,而是派人带出自己命令,教公孙康必须留下半数军士守城,其余则分散为数路,互为援引,小心搜索,务必查清其中情况。
这才使得先得到情报的公孙度大军依如往常,未表露出异常情况。
如今过得数日,公孙度继得回报,心底仔细思量下却也觉得事实如此,只怕是上天都眷顾于他。终无失败担心,然而同时一个念头却不可抑制的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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