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嘟囔道:“且听二位哥哥所言便是,张顺,你去将那人抬进客房,先请郡城内医师前来诊治一番,稍后我与两位哥哥自去看看此人。”
名叫张顺的管家躬身领命后,自去安排不提。
过得时许,张顺前来回报,言及那少年经大夫诊断,并无大碍,应可很快苏醒。
依然心潮澎湃的三人皆是来了兴趣,齐至室内,欲看看这凑巧赶上来的少年情况如何。
入目只见床上躺着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身着灰色长袍,眼睛紧闭,脸色亦有几分苍白,可是却面容端正,一双剑眉显出几分英气,双手白誓,手指修长,样貌倒极似一个读书人模样。
从医师处得知少年仅是身子体虚而晕倒,并无大碍后,刘备三人便纷纷点头,显然对于救这少年感到庆幸,毕竟一个能识文断字之人在民间这时候还是极少的。
……
刘晔听得耳边数人说话声,令他烦恼的是,这几人好像说得是河南一带的方言,又快又急,自己很难听懂,身下是一块硬硬的木板床,也不像医院中那种硬软适度的标准床。
感到自己被灌入几口苦涩之极的汤药后,又听得新的声音传来,细数之下,应为三人。
刘晔觉得自己沉重的眼皮终于可以睁开了,他费尽气力后,终于撑开一条缝隙,眼前渐渐明亮清晰,然而入目的一切让他感到极为惊讶。
古色古香的土色地毯上,置有正散袅袅清烟的香炉,瓷器等杂物,只有不过四尺长,一尺宽两头有些上翘低矮的黑色木几,几案旁则是距墙一米左右长有数米其上画着花鸟虫鱼的分为四份转折拼凑而成的一块屏风,整个墙壁显现出来的颜色也能显示其为木制,其上多挂了以隶体为主的字画。
眼前的几人身穿粗麻短衣,男女头都结成固定形式,以纶巾束好,一看便是古时下人打份,而正喂药给他的一位年约十五左右,面上不着脂粉,形貌颇为端正的丫头。
“怎么回事?难道我到了一个正拍戏的剧组里了?可怎么不见拍摄器具,难道正是休息时间?”
虽说这个想法让他感到荒谬之极,但也确实像最恰当的解释了。
“老爷,公子他醒了!”
小丫头眼神极好,居然现了刘晔已将眼睛睁开了一点,露出里面明亮的眼眸。
们且退在一旁,待吾等稍作查看。”
这声音宏亮之余又不乏威严,就是刘晔亦听清了两人这番对答,毕竟不是闲谈时那般语气。
这番话亦更让刘晔觉得奇怪,现代还有这般古怪的主人么?要说拍戏也轮不上叫他来,随便一个业余群众演员都可以将他这个“角色”诠释妥当吧?感到汤药下肚这短短一会便有一股热力直透四肢百骸,刘晔亦觉得多了些力气,终于带着好奇完全睁开了双眼,正好将来到床边的三人看个清楚。
当先一人大约一米七左右身高,,颌下三寸许胡须,肤色稍显黄黑,脸形方正俊朗,眼睛灵动,一双耳朵却比常人大不少。虽亦是粗布短衣,纶巾束,但其整体却让人一看便觉此人极不简单。
其后第二人只怕有两米身高,长须直垂到胸前,一双剑眉下,两只丹凤眼不时出精光,面色枣红,相貌极为威武,头上有截着黑色布帽,身上是一袭青色通体连衣,配上亦是深青色外袍,整个人都显现出一股不怒自威气势。
最后一人身量一米九左右,面白无须,相貌堂堂,一对眉毛偏密,眼睛大而炯炯有神,衣服用料应属绸布,通体白色,交襟而在过领边皆饰以图案;外则宽大白袍,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小兄弟,吾名刘备,字玄德,你乃何人?从何处来,怎会晕倒在我三弟庄园之前?”
最先一人拱手一礼后,朗声问道,这话却是字正腔圆,刘晔一听便已明白。
叫刘晔,你们又是谁?在拍戏么?”
试了试实在无力起身后,刘晔无奈的继续躺着答道。
刘晔心里奇怪极了,这三人看其相貌堂堂不像化妆能办到的,如此当是人中龙凤,那些胡须也不像假的。那么现在弄他来是搞什么?拍三国么?入戏是不是太深了,都休息了还自称刘备,那眼前岂不是刘关张三英齐至了?张飞亦是这副公子模样?
虽说心里觉得别扭,可是别人对他施礼,那他也不好太过没礼貌了,何况现在还是搞清楚情况为先,从一醒来,刘晔就觉得情况好像不大对。
“拍戏?这是何意?吾乃张飞,字翼德,此处正是我张家庄是也,你这公子倒是奇怪,我等兄弟好心救你,你莫要担心什么,难不成我等还要贪图你什么不成?”
这“佳公子”当真还是“人不可貌相”,声若奔雷,震得人耳膜生痛,显然是不满刘晔先前所言。
刘晔怎么说也算有二十多年阅历,察言观色自然是懂的,当然能听得出来其中恼怒,再看其余众人脸色。疑似“关羽”的红脸男子亦是一对英气逼人的剑眉微动,其余下人皆是低头待立一旁,不出半点声响,刘备亦是面上不大好看。
刘晔这才心下急转,记起自己本身就病入膏肓,只有意识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只因之前一直未曾完全清醒,这些事情急切间没记起罢了。
下意识看向自己小指,刘晔全身一震,骇然失色。原来——
这根本不是他原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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