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再切磋切磋?”
“不敢。”
“怎么就不敢了?哼,才在道观跑腿几天,就敢与吾等放对。”
“还如来神掌?从天而降?”
“装神弄鬼,搞得我差点就信了。”
“嘿嘿,那不过是同两位开玩笑嘛。小弟还有一个疑惑,那只破葫芦不过是寻常物,于你们无用吧?何必和小弟开玩笑呢?小弟进入道观不易,今日失了此物,恐见责于观主,二位能否指点一二,免了小弟的责难?”
“这样吧,吾等书院学子,一向光明磊落,即取了这酒葫芦,此物你拿回去,相偿足矣。”
“一枚铜板?”
申印闻言一喜,接过一看,脸色顿时黑了,这分明是一枚普通的钱币--铜板。
他眼神怪怪地觑着吴准笑,这货说得好听,最后还不是强买强卖,一枚铜板就强买一件法器,尽管是一件“低级”的法器。
申印正想默默吞下这个血亏,吴准笑却一把夺过铜钱,激动地道:“铜板?没见识!此乃太平钱,可保人间万世太平。”
“你唬我?”
“骗你作甚!这太平钱是普通钱币吗?这是代表规则!说多了你不懂,你看这太平钱的轮廓,代表着宇宙无极,方圆之间,代表着一方天地。”
“天圆地方?我怎么听说,世界是一个球体,是圆形的?”
“谁说的?一清老道说的?怪不得先生们说,太平观是异端!”
“小子,最后给你个衷告,早早离了道观,不然悔之莫及。”
吴准笑言毕,脚上突然加了速度,眨眼间只留下一段残影。
申印捏着那枚黄橙橙的钱币,怎么看与普通铜板没两样。
再看着吴准笑二人离去的方向,不由讥笑道:“切,小爷也是念过几年私塾的,能让你们忽悠了?这枚铜板是不是太平钱重要么?”
申印哼着小曲,往太平道观山门而去。
道观在望,尖锐的嚎叫就传进了道观内外。
“道长,大事不妙了!”
许久之后,一只寒鸦“嘎嘎”飞走,只有申印那道孤独的身影在风中凌乱。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道观的成员,除了观主一清之外,还有一个挂单的道士,整天神神叨叨的,待在自己的斗室里,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反正申印没和他打过照面,只偶尔从窗户看见过他的剪影。
还有一个石头收藏癖者,整天不知道从哪里摸来各种奇石,藏满了自己的小院子,还不许人靠近。
略微有些正常的只有大牛了,不过他整天都在琢磨着吃的,此刻肯定不会在观里。
申印自失一笑,摇头道:“完了,这破道观就没个正常人,被外人欺了,也没个敢吭声的,不如分行李去休!”
他也没心情吼叫了,默默地坐在三清殿前的阶梯上,琢磨起自家渺茫的前途。
“胡说什么,酒呢?”
正在申印自怨自艾之时,脑后勺被扇了一记,却是老道一清终于出现了。
“观主呀,弟子被人欺负了,您老可要为我作主啊……”
申印一把抱住老道的腿,声音嘶哑地哭泣起来,眼泪说来就来,甚至鼻涕也一起涌出。
“哦,酒呢?”
老道倒没有嫌弃,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再次问起自家的酒。
额,现在是酒的问题吗?不应该为童子找回场子,以保住道观的面子么?
申印想不通,一时忘了眼泪鼻涕了,弱弱回道:“酒葫芦被人抢了,他们留下这枚铜板,还扬言凭此买下整个太平道观!”
说着,掏出那枚太平钱,递给老道,同时忿忿道:“弟子技不如人,不得已忍了。观主身为一脉之主,被如此欺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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