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溟哦了一声,又问:“叫人去把紫鸢传来,我明早有事吩咐。”
“诺。”关岭应道,想了想又隔着门小声问:“主子,我听您翻了一夜,趁夏小先生在,是否再请他来给您瞧瞧?”
宋北溟想了想说:“不用了,已至丑时,别扰小先生清梦了。”
-
清晨。
好不容易睡了一个时辰的宋北溟在某种陌生的反应中醒来,他猛地坐起,掀开被子一看。
顿时五雷轰顶,他无法理解地看着里裤湿了的一块。
这简直……不可理喻!
比中蛊还要邪门!
宋北溟喘着粗气用力地甩头,仍是无事无补。
那个梦境里,状元郎一身雪绸,红着眼眶,双手撑在他膝上,仰头渴求地瞧他。
宣大人的目光清澈得毫无杂质,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潮,却分毫不见欲望。
像是单纯地想要一杯水、一缕风、一点安抚。
可这般纯净的依偎,却能轻而易举地引诱起滔天的欲念。
宋北溟想,宣隐是他遇到过最狡猾的对手,诡计多端地把他的神志逼入困境。
然而宣隐本人却丝毫不知、完全无辜,连在别人梦里都纯美得如同月神。
宋北溟告诫自己,不能被这样轻易地蛊惑。
一切皆是因为“荣”,不要过分地投入心思。
可是,‘荣’是热烈的,这就很难解释为何梦境里的宣隐不是热情的。
宋北溟从未对什么人和东西执着过,他知道因着枯荣,他和宣隐大抵是无法割裂开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靠近他,剖析他,控制他,直到能够摆脱他。
宋北溟自觉找到了一条生路。
-
在这样尴尬又窒息的清晨里,宋北溟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吩咐:“关岭。”
关岭来到门边问:“主子有何事?”
宋北溟说:“叫紫鸢买下宣宅四周的宅子,安置好了,我住过去。”
关岭以为自己听错了:“主子要安置在宣宅附近?”
宋北溟不做过多解释,令道:“叫紫鸢今天就办,越快越好。”
关岭连声应了。
-
淳于公府。
上房里,淳于南嫣正在替燕灵儿梳头,她手巧极了,梳了漂亮的垂鬟分肖髻。
燕灵儿今日要去淳于家的马场,特特穿了红色的骑装,衬得唇红齿白,只戴了两朵的玉花,却挡不住与生俱来的贵气,精雕细琢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瞧着淳于南嫣,指着对方的发簪说:“姐姐这只簪子好漂亮,我也要打一只一样的,和姐姐一起戴。”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