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没和赵二说一句话。
闵行洲又玩到凌晨,也不知道醉没醉,神色一派平静。
赵二眼看潇洒的跑车飞驰一闪而过。
轮胎型号不对,又是新车。
据说宾利早被他打入冷宫,都不知道现在这辆是第几辆。
开一段时间就换,这喜新厌旧的程度无人能及。
据说他的私人车库集了好多限量超跑送给林烟,以前林烟每天开的车都不一样,他以为她喜欢。
林烟不喜欢,是开哪辆无所谓,点到哪辆是哪辆。
这一个月,林烟都在外面没敢回港城。
自那条消息后,闵行洲没再找她。
闵行洲也就那样了,求人的态度坚持不了两天。
长白山的枫叶谷,林烟捡了一枚枫叶落叶挡住半只眼睛,朝易利顷笑了笑,回想那天的事,“月饼好吃吗,那天我们好尴尬。”
易利顷紧皱着眉,翻了两下衣袖,“跟我出国吗。”
林烟想去,“是去离婚吗。”
“离什么。”易利顷视线停留在她脸上,狭长的凤眸隐在反光的镜片下,让人察觉不到神色,“不离好不好。”
这张嘴,说话的时候,和他这个人阴冷的气质特别违和。
林烟扯了扯唇,“娶我费精力和财力,别娶了。”
易利顷收回视线笑,顺着栏杆走,挥手叫她跟上,“现在解气吗,过去他让你受那么多委屈。”
“过去了,一切我自找的。”林烟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捡红枫叶,笑得舒心自在。
“过去是过去,刺始终存在。”易利顷对她捡枫叶幼稚的举动稍有些叹气,放慢步子等她。
她动作慢吞吞,易利顷直接徒手拉下枝丫,“别捡地上。”
抬头,视线隔着空气交接。
他摘下最大那一片递给她,他人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衬衣扣子依然系到喉骨处,半点灰尘和皱褶不见。
衣服白,人白,手白,衬得他手里的枫叶还能那样红。
林烟看他的小拇指,“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受伤。”
他听到她说的话,指尖的动作稍微一顿。
认识多年,她第一次直面问这个问题,以前认为不该多探隐私,相处熟悉下来,委实好奇。
易利顷没有立刻回答,走在她前面,没有多余反应,“易家弄的。”
“那你不治?”
他静默一秒,“故意不治。”
林烟记得绾绾说过一些事,虽然没有下文,能想到易家为了培养他,下了多少狠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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