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饮食餐的,等会让护士来送就好了。”
越温舌尖顶了一下脸颊,鼓噪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你坐过来点。”
周清幸摇摇头,“我感冒了。”
“没关系,坐过来。”
“不行。”
越温不跟她啰嗦,想起身去拽她。
周清幸看吊针瓶剧烈晃荡了一下,眼皮一跳,忙坐过去。
“……你怎么跟……”
跟驴一样倔呢……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男生把头靠到她怀里了,周清幸用手摸了下他的头发,发现都是汗。
“你出了好多汗。”
“嗯……”越温声音有点懒洋洋的,随即他好像很放松的,打了个哈欠。
“现在还疼不疼。”
“疼啊,需要阿幸亲亲才不疼。”
越温那只手蹭啊蹭,终于摸到了她的腰,他有时候真的特像个缺爱的小动物,毛茸茸,而且很好哄。
周清幸从背包里拿湿纸巾给他擦额头。
想让他动一动脸时,越温抗拒了一下。
“让我睡一会啊。”
他带着浓浓的睡音,感觉上真的是困了。
“你反过来睡,这样会压到伤口。”
“没关系。”
越温把有伤的那一面藏得跟深了,往她怀里又拱了拱。
大白被子盖住男生身体鼓包包的,周清幸安静地任他靠了一会,发现他真的睡着了。
“越温?”
她轻声喊,对方也没什么动静,呼吸沉沉起伏。
他睡颜很放松,周清幸不禁低头,她好像是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认真看他。
越温闭着眼的时候也是很好看的,他睫毛浓密,鼻骨挺立,皮肤是西方人特有的白皙。
周清幸轻轻抬起他的脸,让他把伤口露出来。
她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白色的纱布,在那一小块旁边的头发,碰了碰。
她听房向笛说,越温那台车整个都报废了,人万幸没有伤的太重,但也十分危险,是一直等到了白天才被人发现。
他被遗弃在那个地方一晚上。
他好像很容易被伤害,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有些时候又过分的敏感纤细。
只是藏得很深,周清幸想到他轻飘飘说的那句话,后面隐藏的意思。
如果他的父亲也在外面成立了家庭。
那他怎么办。
周清幸目光飘到外面阴沉的天色,紧了紧怀里的人。
越温腿伤要住院休养半个月。
房向笛每次来看他那个得意样就忍不住想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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